“我的这张脸,不是你亲生的吗?你不曾指望过我帮你抢回所有你应得的吗?怎么,你利用我失败了,所以我就成了那个钉死你的耻辱了?”
“你究竟有多恨我?居然看不得我有半好!”
“各位,打扰了――”
“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划花我这张脸!算我赔你一个生之恩――”
晏羽呼沉滞,青筋暴起的一只手紧紧攥住桌布一角,猝然用力一扯,满桌的杯盘碗盏稀里哗啦应声落地,烛台翻倒,鲜花上洒满汤汁,香槟酒桶洒了魏千程半条。
“母亲……”晏羽冷笑地念这个称呼,“我对您还不够好吗?是我以前的讨好不够卑微,还是我如今砸钱不够积极?”
“从现在起,我和你只是法律关系上的母,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关系。”
倒在桌边的酒杯被晏羽修长的手指拿起,啪嚓磕在桌沿上碎锋利的断,晏羽反手将杯柄庄婵手里。
“放弃了?那你别后悔!”
魏千程力不减,甚至将他往边拉回一些。
他抬手拉住了一侧的推把,轮椅被迫停住。
今天的偶遇实在太过巧合,真是有人为了一张参观券不惜血本!
电梯行需要40秒,魏千程湿着一边站在晏羽后,眉心揪起。
“你觉得我应该过什么?!”惨遭蹂/躏的手包被直接在餐盘里寿终正寝,“康靖那个贱人!起码还得了一个完整的人,卷走所有属于你的东西。他呢?可是真不挑剔!你也非要被人家骗得立了遗嘱才――”
“我的事,你不必心。”
晏羽:“放开。”
酒店门前有七八级台阶,魏千程侧挡住了一边的无障碍坡,“小羽――”
电梯门打开,晏羽推着轮椅穿过大堂了旋转门,魏千程加快脚步跟在他后。
庄婵握着杯的手簌簌发抖,抓烙铁似的将杯丢掉,她似要想说什么,却只剩嘴角不受控制的搐。
如果十分钟后晏羽不来,不枪林弹雨,他都会回来将他带走。
“在、你、、里、”晏羽一字一顿,双目赤红,“我就应该是一个没人要的残废对吗!”
“放开他――”
“你只有十分钟。”易乘风了晏羽的手心,转走了去。
晏羽此时已经恢复平静,他只想上去,第一时间看见易乘风。
“魏总见笑了。”
“你不我没有关系,非要恨到我死的那天才罢休?”
“不必!”晏羽抬手制止了他们虚伪的表演,直视庄婵,“六年前,你过什么?”
晏羽转动轮椅了包间,江裕仁在安崩溃大哭的庄婵,魏千程沉默片刻,起追了去。
魏千程毕竟有经年累月健的力,他不主动放手,晏羽本不可能自己挣脱。
“小羽,别怪你妈妈,这事儿可能有突然……”江裕仁依然没有放弃和事佬的最后努力,给双方发黄牌,“婵,有话跟孩好好说,你这样过分了!”
他的理由,他会尊重他的决定,他不想自己留在这里被人难堪,又或许有什么不方便当着他的面对家人的话。
“庄姨她……小羽,我们还是一家人,回去好好说话,不要任。”
易乘风转过门庭的廊,双手在袋里,一步步沿着台阶拾级而上,目光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