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安说到到,拿了枕就去睡沙发了,澡都没洗。
“何易安,”傅晟终于开,“要不咱们分手吧。”
“小事?”傅晟突然站起,他面无表,这句话讲得也毫无温度,“的确是小事,也是最后一稻草。”
一觉醒来,比不睡还累。
傅晟在他侧面坐来,双肘撑在上。他看上去是有什么话要说,开却又有些艰难,右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左手腕。
傅晟还是没说话,但何易安觉到他渐渐卸了手臂上的力气,终于也松开了手。
“太晚了,你睡这儿吧,我睡小客厅。”傅晟还是没撒手,他觉得到傅晟还在跟他较着劲儿。
傅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多了。他洗了澡穿好衣服来,看见何易安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可能是怕吵到他,电视声音开得很小,几无可闻。
何易安注意到他手腕上那支omega,是某年傅晟生日时自己送的那支。
这一晚,何易安又梦到了傅晟。
气。但他不敢松手,他也知,如果现在傅晟走了,就真的都完了。
“我真睡小客厅,保证不过来,实在不行你把卧室的门锁上,行吧师兄?”
“为什么啊…”傅晟听着笑了,“我在Des等了你三天,你都没有看到我。”他抬直视何易安的睛,“何易安,你说的,当年那么多人,你可是一就看到我了。”
何易安心里五味杂陈,脑里乱成锅粥。心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有些委屈,还有些生气。什么叫在Des等他?而且我明明看到你了,只是你不知啊!
何易安深了两气,缓了缓,可心里还是难受得要命。他起走到卧室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了一门。
何易安听见声音,抬朝他笑笑:“起来了?吃早餐么?”说着打电话给前台叫餐。
傅晟不说话,就瞪着他。
这个人和他在一起九年了,两个人从二十多岁的小一起走到了而立之年,从一穷二白终于到如今也算事业有成。何易安发现自己其实完全不能接受傅晟的离开。但这还是吗?他跟傅晟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当初那种烈的激了,日过得忙忙碌碌又平平淡淡,何易安怀疑这一切都只剩“习惯”。
他意识问:“为什么?”
傅晟步步近,弯腰撑在何易安两侧
但压死骆驼的,永远不是那最后一稻草。
何易安脑嗡地一。其实他大概知傅晟要跟他说什么,但当“分手”这两个字真正从傅晟中说来的时候,他还是脑海中一片空白。
傅晟也没真的锁门。何易安悄悄走去,看见傅晟还在床上熟睡,很安静,很安稳。何易安连坐都没敢,就站在床边看着。他很久没见过熟睡中的傅晟了。
(九)
“不是,就这小事?你就说分手?这太…”这理由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但这回不是那种梦。他梦见傅晟还在读研三,不顾导师反对非要毕业;梦见傅晟毕业后刚工作,太过青涩架不住劝酒,喝多了扒着桶吐。他在梦里心疼坏了,自己却像个固定摄像似的只能看着,什么都不了。
但是现在他看见傅晟安稳地睡在床上,倒觉得很安心。他的心终于平复来,于是悄然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