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那天跟他说的话他一直很在意，但是没再追问。他想知沈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意识又拒绝去知。

顾荣铮沉声说，“是我错了，我之前了很多过分的事，那些我也不打算再瞒你。”

得你那个时候还吃不惯那边的东西，唯独喜吃街边的咖喱鱼。地方我还记得，就在旺角那边，我们这次还去吃，好不好？”

“沈言！”

而栏杆外不远，便是汪洋大海。

顾荣铮说到这里顿了顿，接来的话似乎让他有些难以开，他这辈没对谁说过什么真实意的话，也没有那个必要。

顾荣铮这次有意哄他，便也没带太多人，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留自己跟沈言独。

顾荣铮轻声问他：“总在房间里闷不闷，我们去甲板上风？”

顾荣铮搂着人将人带到甲板上，现在是盛夏的夜里，甲板上海风徐徐，得很舒服。

想到这些，顾荣铮又不由去握沈言的手，沈言低垂着眉一副乖顺的模样。

沈言在顾荣铮的怀里轻轻的侧了侧，去看窗外一角灰蒙蒙的天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有梦想的，也有喜的人，也想跟对方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只是过了许久，沈言才抬起来，看了顾荣铮一，然后低小声问了句：“我有冷了。”

顾荣铮万万没想过沈言会是这么个反应，他脸难看地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气，“我知了，我去帮你拿件衣服。”

“沈言你别动！”

那段时光是很开心的，沈言一直记着，甚至在之后的无数时刻拿来翻来覆去的回想过，但现在这些都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若是之前沈言还有心思去哄哄他，但现在却再提不起任何神。

顾荣铮拼了命的往回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等他终于回到甲板上，远远的便看到沈言正在往栏杆那边走。

如果真的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那他之后的那些事就太混了！

但沈言到底是不同的。

他不禁去回想自己大半生这些过往的年月，究竟是哪一步走错，竟然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顾荣铮说的倒是真的，早些年沈言刚跟着他的时候，有一次顾荣铮去香港跟人谈生意顺便带上了他，但是沈言没有想到这些细节顾荣铮竟然还记得。

“沈言……”

顾荣铮满心失望的转过，魂不守舍的往回走。直到了甲板还没走到房间，才终于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沈言这次受伤后神状态一直很差，夜里也总是睡不好。顾荣铮觉得沈言总闷在家里也不利于恢复，过了一段时间就真的领沈言坐游轮海了。

沈言这些日里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听他这样问也只是顺从地。

说这话的时候顾荣铮的心脏怦怦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期待。

顾荣铮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开的时候声音都在抖：“沈言，你别往那边走

顾荣铮低看着静静靠在他怀里的沈言，一时间只觉心里溢着满满的柔，他不禁凑过去在沈言的睫上吻了吻，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贝。

“沈言，我是真心喜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而且这些，沈言可能早就已经知了。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