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他已经足够听话,甚至连重于命权柄也愿意给了,还要他怎么听话?
傅希如伸手摩挲他的温肌肤,又扶住他的细腰,卫燎觉得自己快要化,全变成一滩,好像初尝滋味的少年一样懵懂无措,只有一颗赤诚之心。
山海阔,终于相逢。
如果真的在那个时候死去,没有人会知他是为了什么,卫燎就更不可能知了。
然而命中不知写了多少个死字的人显然并不在乎,只是在他的拥抱中亲吻他垂落的发丝和脖颈侧脸,低声又温柔的许诺:“好,从此我再也不会想死了,我陪着你,长长久久的陪着你,好不好?只要你听我的话。”
他愿意给,什么都愿意给,将代价交付给傅希如,总归是立竿见影,永生永世的。
但这个人回报给他的是更可怕的决心意,迫他,教导他,引诱他,也要他千秋万代都正确的事。他想过自己引导几方势力,取信无数人的过程中,每一步都可能粉碎骨吗?
他正想着,傅希如用拇指摩挲他的颌,随后稍微一用力抬起他的脸,和他吻在了一起。这个吻湿,柔,好似有无限的深,终于冲破了束缚,全都泻来。卫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被降服,紧紧搂住傅希如,和他贴在一起,没完没了的亲昵起来。
“恨我吗?”傅希如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靠近过来低声问他。
室里烧着地龙,一也不冷,赤肌肤光洁如玉,虽然也留一疤痕,但反而更。
这是还是毒?
他此生所有的赤诚,都给傅希如了,所以也算得上是死而无憾。
希如就是他的旧伤疤,他永远也无法忘怀,永远也无法分割,也不能弥合,也不能抛弃,只好抱着他一起,就这样过去。
他这么迟慢才明白这件事,倒并非不锐,而是谁会这样看待话?只有傅希如把这当真,而且真的到了,毫无畏惧。
但这些都不必说了,他才从不知什么东西手里夺取了挚,正是尽弱的时候,更不想说这些话题。
卫燎其实一生都在追求这样的深,可真正得到的时候他只觉得后怕。倘若他不够弱,傅希如这时候早就死了!
卫燎只想反问:难只有我听话,才能夺得你?
但这注定没有答案,这只是傅希如回报给他的“
卫燎不想说话,只是摇一摇。他已经很累,只觉得筋疲力竭,却从没有恨过傅希如。这未免太弱,其实卫燎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但现在其实已经尘埃落定,结果又不算很差,是休息的时候了,为什么要仇恨?
只要像这样亲一亲他,他就忘却诸般痛苦与恨,只想投这个怀抱。
这种勇气,卫燎甚至想说一句我何德何能。
他再用力去推倒傅希如,就更觉不到一丝阻力,傅希如顺从的在他躺好,神温顺又柔,卫燎简直要化,瞧见一枝梅花横在傅希如上方,被震落一朵花,正落在凌乱的衣裳和发丝之间,用力一咬嘴唇,伸手扯开自己的玉带,从肩拉开厚重的冬衣。
他只是突然醍醐灌明白一件事,因此发起抖来,整个人都失衡,就近靠在傅希如上,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抱住他:“你是疯吗?你我甚于命,就死在我手里也不在乎?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