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燎不比他,仍然心事重重,实在不知该拿傅希如怎么办。
敢弑君之事的,显然是能从此事获得大好的人,否则不必行此险招,倘若论心,大理寺当然也能提许多嫌疑人,比如是云横的人,比如是回鹘人,比如是公主。
这件事到最后,即使要查问,抄家,族诛,用的也绝对不会是谋逆的罪名,白鹿台上一夜的动乱只能不了了之,但卫燎私的态度显然是要追查到底了。
或者说,他相信傅希如是
果然是为了弑君。
然而他们毕竟只能讲求证据,虽然要说这展确实艰难,然而也是非说不可。
显然是对大理寺目前交上来的卷宗与结果都不满意。只是既然有了这句吩咐,那大理寺再动手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尤其把傅希如摘来之后,他们就更好施为了。
毒了两遍,一分在酒壶,一分在酒里,问题不过是何时,何地,何人。当日酒是由在卫燎这里斟酒的女官送到陆终的面前,这女官已经吊死在房梁上,此后经手的人只有傅希如,傅希如当然称自己一无所知。再往前掌皿的倒是如实招认了一遍。这些酒多数是直接从大明带来,尤其飨宴所用,什么宴会用什么样的,用多少,谁的规格如何,都是明文规定,这酒壶是卫燎用的,倘若不是御赐,到不了陆终席上,也就是说,毒的人无论是谁,意在卫燎。
他自认是对卫沉蕤忍耐许久,并没有着她对自己动手,突然被她的毒沾染上,难免恼恨,其中又牵扯来傅希如,越发不肯放过了。
大理寺卿也没有问什么。
虽然之后他们上取教训,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然而终究没能问首恶,只问了一个行的尚。
无论是酒还是酒壶,过手的人多数都是里的,剩少数行的人,要么是一无所知,要么是事发之后就或者淹死,或者上吊――显然漏在这些人之中。行经久不用,人员也与中不同,仓促移驾确实不够稳妥。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接着:“放了吧,问是问不什么的,他也算是无妄之灾,叫他来见朕,你们接着查。”
大理寺卿陈奏完毕,去的时候难免松了一气,觉得卫燎这一关暂时是过了,虽然可以预见的是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忙碌此事,但终究不会获罪,心里也就有底了。
人最会看风向,更擅长装聋作哑,保命的本能是一的。行封锁,人多数都被审讯,甚至连卫燎边一向颇受信的紫琼都消失不见,其余人表现的却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掩耳盗铃,如常度日。
即便是并没有追查一个满意的结果,卫燎心里也早就认定了罪魁祸首,除了卫沉蕤,他是不他想的。他真正拿不定主意的,是傅希如究竟知不知。
卫燎听完大理寺卿战战兢兢的禀报,沉默好一会,:“接着查。如今是在行,你们也不必拘束了,横竖消息传不去,就是搅得天翻地覆,也无妨,至于傅希如……”
大理寺终究不能在行之中肆意妄为,抓人靠的还是中禁卫,两方合作,难免慢了一步,顺藤摸瓜问新的相关人等,着人去提的时候听说人死了,参与审讯的诸推官就知,事恐怕更难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