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写个证明你就能拿走了。但是这个……”
眉间的沟壑皱得更深了,回想起这一段,中山院长心里十分不舒服。他这么多年来以为,过去了便过去了,雪月也长大了,而自己的父母也因为不好不在了,可是如今提及,那天被赶家门的样仍在前。她无望但是倔的眸光,这么多年来想在雪月上寻找却无果,反而让他松了气。
放置在一旁的桌,屉也紧紧锁着。那里面是雪月的资料,同时还有非常珍贵的遗。打开屉,将籍以及遗一并放在二人面前,中山院长叹了气。
指了指旁边的信封,却没有动手。
院里有吧?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告诉我,还有,叔叔跟我妈妈……”
中山院长缓缓掏钥匙打开门,看着档案柜中成摞的资料,却没有翻动。因为属于雪月的并不在其中。
“那时候我正在读书,但是还是趁着假期偷偷打工接济她。肚那么大了,没办法再去工作,就接一些活在租屋里,勉生活。一直到你生,那个跑了好几个月的混才在病房外面看了你一。我看着生气,就跟他打了一架。”
越是犹豫,越是好奇。他生的那天是人节,而他的生也代表了母亲的死亡。哪怕现在提及母亲,他完全没有概念,可他还是想知,即便自己只不过是个意外,亦或是明确地说了,自己是被人不接纳,被遗弃的存在。
“雪月,当初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你持一个人去生活,我希望你能不要想太多。那些陈年往事没有必要把你现在的生活都耽误了。所以……”
“所以?”
“折腾了半天你才生,那时候都是半夜了。但是我没想到她都看到你了,却还是没能活来。那时候的医疗已经不算太落后了,却没法把她救活。只是在还有意识的时候告诉我,已经给你取了名字。雪月,你妈妈她……不想让你知太多,但是她持让你跟她一样,改姓井上,取了名字叫你雪月。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懂我这个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都没说……”
后原本缓慢的脚步逐渐停,因为雪月已经掩着面无声地哭泣了起来。前田就在他边默默递着纸巾,拭着不断滴落的泪滴。
“你妈妈也就是我的,生你的时候她也只有21岁。她喜的人不是什么正经人,无业游民,是个小混混。自从发现有了你之后就劝她打掉,她不同意,对方就跑得远远的了。那时候已经三个月了,她也舍不得你,跟家里闹掰了,没办法只能搬去自己住了。我那时候比她小三岁,虽然我反对父母让我搬去,但是谁也不听我的。”
“这里是你妈妈剩的唯一一张照片了,她怀着你的时候,我去看她的时候陪她去拍的。这个你也拿走吧……”
听着这些自己生前的往事,有如在听别人的故事,可是那是雪月母亲的亲经历,虽然无法同受,但就算是听着也动良多。雪月无法平息的一直在忍着那种难以自控的绪,紧咬着唇,几乎要咬血来,仍旧一言不发。
没有人回,只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沉重。
言又止的雪月脸有些挣扎,但是再不说,以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谈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