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温如玉。笑若风,此生再不能忘。
“就凭你?还妄想着成状元?”
他此刻只能望着转世台台呆怔神,脸上泪痕未,那人留的,惟有这柄折扇。
“……”他不语,只垂眸再不吭声。
在扬州一茶馆,有说书人正讲前朝往事,说书人正穿一袭红衣,但见他举起衣袖绣有云纹煞是好看,可若抬往他脸上瞧去,便可得见说书人左脸有一块蜿蜒至脖颈的红疤。
临空阖上眸,心里再无他想,但见一红影跃转世台,荀华追上已然不见人影,他只伸了一手,却什么也抓不住,他只望着台,神痛苦悲伤。
夜晚回至家中,他将烛火燃起,将宣纸铺好,笔墨备好,便要作画,可当他念起今晨时那小丫鬟所说的话,他便不禁生了几分苦涩。他脸上的疤,生来便有,他以为他当真想如此么……
说书人抿唇一笑,笑意温和只讥:“诗词歌赋,你又懂得多少?”
转世台前,临空望着台众多魂魄,有冤魂有孤魂,统统只待来生,有的只待来生再与那人相见,有的只待来生求来富贵日,他不知他来生盼的是什么日,可终究比现好上不少,起码……他终不是什么妖鬼怪。
“唉。”他一叹,随后安心神,再不他想,随即提笔作画。
小丫鬟睛转了转,似是在思量,半晌,她方一拍脑袋答:“狐妖!那幅狐妖图!对了,公还说,想要见你。”语罢,对着他容貌打量一番,随后只一声叹气,“我家公自以为你生得……唉……”
“空儿――”那是他极为熟悉的声音,他不愿回首,只怕自己再放不。
“哦?”他轻挑眉梢,神带了欣喜,“可是看上哪一幅了?”气甚是急切。
他已在此说书许久了,只是来听他说书的,皆是来嘲笑他之人,来此之人俱是直言直语,也不曾怕说书人会发怒,也曾有妇人带着孩童来此歇脚饮茶,怎料孩童见了说书人模样如此丑陋,竟是当哭了来,孩童这一哭,便也让妇人尴尬起来,那些人皆是轻挑着眉看向说书人,只摆一副看闹似的神。
说书人将惊堂木放,负手缓步行去孩童之前,他微微俯,青丝恍然垂落前,说书人伸手为孩童轻拭去脸上的泪,再柔声哄了几,孩童竟是咧嘴笑了起来,待说书人回去罢,茶馆的人皆是一副轻蔑模样。
“不――”他泪如雨,前之景模糊一片。
“你回来……空儿……”
结局
“你的画我家公看上了。”
茶馆立时一阵沉寂。
说书人笑得一脸风得意,随后拍拍手,便要离去,怎料方走了几步,便听到有人唤自己:“白书生。”他转脸看去,便见是一梳着双丫髻的丫鬟。
康兴五年,听闻有一个姓白的书生考中举人,虽并非中状元,可倒也让他得意许久,回去扬州那日,锣声传遍
抚着扇上的字。他不知此时该要说什么,若是临空觉这般便是他的归宿,他也不可阻之,或许最终落到如此,于二人而言,也算上不错。
康兴皇帝安居王位,天大局方是安定来,于荣安二十七年改国号为康兴元年。
若是自己早些记起来,那该多好,若果那日,他不曾闹上天,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