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礼想要什么?”
“你说。”
“随便。”
“不然我去纹个萧琅我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直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永远不变心……”
“萧琅,我问你个事。”他把相纸夹在床的麻绳上,然后躺到我边。
条鱼看,给他们拍照,在相纸背面写饲养日记,我困了,就拉他跟我一起睡。他正趴在床柜上写东西,屁又圆又翘,我忍不住对着他的小屁蹬了一脚,他立刻丢笔扑过来跟我打架。我把他的两只手压在,他挣扎得很厉害,睡衣都掀开了,平坦雪白的薄肚,他底只穿了条灰三角,蹬着细细的长,活似只绑在解剖台上的青蛙,我被这只青蛙蹬得心漾,但我们约定好工作日不**,要一起早睡。
我让他住嘴,因为以他的**长度,最多只允许他纹到海枯石烂。我仔细想过纹字确实很土,他抗拒也正常,纹图案会好,而且要纹与众不同的,除了我们没人知是什么意思。我提议纹白孔雀和猎人,但猎人很奇怪,用猎枪来代替,纹在左上,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以此来证明我们有多相。
虽然林追说他怕疼,但他很能忍,由始至终都一声不吭,直到那只血淋淋的白孔雀长来,然后他
我躺在床上看他写在相纸后面的字,密密麻麻的,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给那两条鱼――或者是萧琅和林追编故事,我随手抓到一张4月13号的,说是林追和萧琅吵架了,于是林追变成了一条鱼,萧琅很着急,可是林追混在鱼群里他看不来,于是他就趴在鱼缸边喊,于是其中一条鱼就变成了林追。故事写到后面没位置了,他的字就越来越小,最后还有一行:但那只鱼不是原来的林追――我,什么鬼,我阵阵发麻,赶紧换一张,4月17号,啊,这张是今天新鲜炉的,林追是个坏,他讨厌自己,于是他就把自己丢路边的垃圾桶,被垃圾车载走,于是――这个“是”的最后一撇飞了,应该这时候我刚好踢了他的屁,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我发现他不会讲故事,短短一个故事里有好多于是,我抓过床的笔,帮他写完这个故事:林追是个坏,他讨厌自己,于是他就把自己丢路边的垃圾桶,被垃圾车载走,于是划掉,萧琅找了好久好久,在垃圾场里边哭边找,哭才能显我的深,终于找到了脏兮兮臭烘烘的,把他抱回家洗净,洗得香的,唉,写不了,我只能把字写小挤一挤:然后他们抱在一起睡觉。
我自认为极有艺术天赋,但毕竟不是科班,还是得由老哥给我最后,可我把草稿图发给老哥后他久久没回我,我只好打电话给他,老哥说看到了,太辣睛不想回。我说这是我要纹上的,你帮我好好画,老哥到匪夷所思,为什么你要纹一只鸡和,靠啊,哪有他说的那么丑!孔雀和猎枪啊,很难理解吗?他又问我什么时候要,我说19号,我打算生日那天和林追一起去纹,老哥说可是今天18号,我不解,18号怎么了,你画个简单的图案就好,太复杂的纹着也疼。老哥暴怒:你他妈要不是我弟我早把你这种**甲方给宰了!我赶紧讨好他,老哥老哥mua,老哥毫不领,还威胁要把买给我的生日礼给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