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红除了红还有什么?不然为什么叫红?
“那个,就是,把你们一整个彩妆柜买来要多少?”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脑袋抵在车窗上看夜景,车玻璃是冷的,连带着我的额发凉,寒意一阵阵地从里涌来。老哥在边上啧了声,白养你这么大了,鞋也买了表也买了衣服也买了,是不是要再给你买个老婆你才满意?
周日林追依然没有回我的消息,`他妈,老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就骑了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去他原来的租房里找人,那间屋换了新房客。
我不要老婆,我要林追。
我好想林追,我想把他抱在怀里为他涂指甲油,把他的手脚指甲涂得猩红,我们赤条条的缠在一起接吻,`,他累坏了,伸着细长的手脚躺在地上,我用红在他上写满萧琅专用,给他拍很多很多照片,他是件怎么拍都很完的艺术品,所以光也很,他枕着我的,对洗来的相纸品论足……这个幻想太过真实,真实得好像它成了一段浪漫的回忆而不是想象。
“呢?”
放在床的手机开始震动
“没。”
我赶紧后退一步:
等我回过神来,人居然站在彩妆柜前了,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买给谁啊?”
老哥过来了,懒洋洋地搭上我的肩膀,柜一个假得过的笑容:
“号是什么?”
说不确切的形容词,我只能这样描述:你撕手上的倒刺时,撕血的那种红。于是柜拿了几涂在手臂上给我看,都不是原来的颜,我不耐烦了,挑了最贴近的就走了。
那柜洋溢地为我介绍,这只红是什么,那只是什么,借此机会一直偷瞄我老哥,当我瞎吗!我努力回忆那被玩秃的红,和指甲油的颜一样红得梦幻,我不知是因为这种红本就,还是因为涂在林追的上而显得迷人。
“红的。”
“那你女朋友有什么喜的号吗?”
“先生有需要什么帮助的吗?”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额没有,我给我……我女朋友买红。”
我不知该去哪里找他了,很烦,就在便利店里买了冰淇淋,我喜在大冬天吃冰淇淋,冻得牙齿和失去知觉,从中获得一种极度刺激后而麻木的快。我撕着脆筒外的包装纸,从这一刻开始疑惑: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会脆弱到这种程度?……噢,还有个徐星元,可我实在不想去找他,这样吧,如果星期一林追没去上课,我就拉脸去问徐星元。
“就是红的颜。”
老哥明知故问,所以我不回他,顺便把装红的袋给扔了,把红袋里。
很不幸的,我失眠了,煎鸡般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里的是林追,想得我快吐了,却还是牢牢地扎在我脑海里,嵌得很深,怎么都不来,好神经。
“……什么?”
打算带林追来买衣服和化妆品的,他居然敢鸽我。一楼是彩妆区,要在以前我瞥一都懒得,可现在我一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林追,如果我把整个彩妆柜给他搬回去,他应该会开心,就是不知一整个彩妆柜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