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是坏人？”何二冷笑，指猫腻，“为什么一定要我来接你？”

“你要不要回去？”何二不满她动作太慢，伸手帮忙。

“我们一起吃过几顿饭？”袁彦反问，“吃过哪家餐馆都记不清了？”

何二这回倒是真的一愣，小孩童言无忌，声音清脆无邪，从她里传达的那份令何二这种厚脸都不禁一烧。

“谁要叫你爸爸

他上了楼也不门铃，在寂静夜里恨不得把防盗门拍烂。

何二绕过他：“人呢？”

“要。”依依也发了脾气，“我自己。”

何二过了几秒才说：“叛徒。”

袁彦那傻都在小孩面前胡说八什么！何二想教育依依别乱听这些不正经的话，然而一开，自己说的更加不正经：“他想我当他爸爸？他要这么叫两声我也没意见。”

“哥哥又不是坏人。”

袁彦把门关上走过来：“我给她了饼和心，等会人有人送过来。”

“。”这回换袁彦撂电话了，“自己来我这儿接。”

“啊，”依依苦着脸，“可是哥哥……”

依依也不一定想回来，何二如此安自己，真不去接也不会哭上一晚上。

依依低不说话。

“唐依依，都几了？”何二说。

“你试试。”何二不想给他脸。

撂了电话十分钟后，何二又打了回去：“你送回来，我给开门。”

然而时钟指向十时，何二坐不住了。依依初来他这儿时，虽然摆乖巧的姿态来，但何二知她是无措的，也知很多个晚上小女孩一个躲在被里哭，直到现在才慢慢好起来。

袁彦给他开的门：“真赏脸啊。”

何二也不想搭理他，拉着依依去了里面的房间收拾她的书包和外套，好在她还知作业，书桌上散落着本和画笔。何二要她自己收拾，依依闷不吭声地慢慢动作着。

今晚如果何二不去接她，不不顾地让她住在了袁彦那儿，难保会有多难过。

何二辩解，“谁看得懂？”

依依抬看他：“你生气了？”

“你说呢？”

“哥哥也想见你。”依依又抬起了，“他说他、他想见叔叔，跟我想见爸爸一样。所以我帮他见叔叔，他帮、帮我见爸爸。”

袁彦嘴角一抹笑意稍纵即逝。

“叔叔！”依依惊呼。

“你自己来接，否则她在这儿哭一晚我可不。”

袁彦这是在蓄意报复，因为何二中午没去赴约，所以他一儿也不跟何二讨价还价。

“哥哥什么？”

“我说什么了，要等着我去接你。谁准你跟别人走的？”

“收拾东西走吧。”何二冷着脸。

袁彦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似乎是对他们这类相很兴趣，也不上前说话。

没几分钟，袁彦手机短促的一响，信息来――“地址”。

依依又低：“哥哥说可以让我见爸爸。”

何二来得很快，袁彦从可视电话见到他，脸不佳，斜着睛往视频里看，嘴唇动了动：“开门。”

“记得个屁。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

依依还未睡觉，在跟智能机人讲话，两人一问一答，玩的不亦可乎。何二心想，他这趟怕不是白来了，这小女孩哪里看得是要哭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