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一时哑言,咳了一声才问:“怎么回事?”
“我晚回来,门反锁了,你别乱跑。”何二叮嘱,“隔一小时我给你打个电话。”
墓园在郊区的半山腰上,路两旁的树四季常青。有山有的好地方,住的都是不在的了人。这个天来墓园的人不多,但路上依旧堵车严重,何二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墓园,把带来的东西在墓前一一摆放整齐。墓碑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也能显现张书颜的漂亮,波如,眉目秀丽。
“这都快雨了,还不走呢?”黑云压城,何二也快麻了,正要走,后却传来人声。
十二月初是张书颜的忌日,即使忙到人仰翻何二也不会忘了这一天。他早早安排好放假在家的依依,小姑娘病好了,趴在床上看漫画书。
“一没钱,二没礼,我有什么你要的诚意?”何二明。
“你查到了?”何二立刻站起来。起来猛了,晕了几秒。
何二拿她没办法,一大一小陷诡异的僵局。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何二反复拿起手机。要不要找袁彦问问Sam的事?袁彦是个要脸面的人,被何二如此一番“羞辱”后定不会再主动联系,可自己若主动联系对方岂不是表明自己也有那意思。
当断则断,决不能容许这关系拖泥带。何二心一横,把手机关了蒙大睡。
“千里迢迢跑来这儿就为了这个?”何二蹙眉,“
袁彦嗤笑:“那破地方我可懒得天天去。”
“你去我家了?”何二说。
“你在我上安追踪了?”何二皱眉,心不兴。
妈的。这都什么事。何二烦躁地乱了自己的发。
关系更加说不清了。
“你那个大块朋友的消息,要听吗?”袁彦漫不经心。
袁彦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但沉默的意思双方都心知肚明了。
袁彦双手抱,再面对何二,他倒怡然自得,不见半分扭尴尬:“你女儿告诉我的。”
毕竟才被人赶来,他怎么会放段再去。
他一惊,回看见了多日未见的袁彦。以往梳理整齐的发蓬松搭在额前,一休闲服,比平日的模样显年轻。
这一觉睡到半夜,赵冰又值夜班,发来聊天信息。何二惯是个夜猫,可踌躇半天却没回信息。男人到底不是长动,杜玲留的阴影和余温何二如今都不大能回忆的清晰,而赵冰才大学毕业,青靓丽的女孩如何不让人蠢蠢动。可好不容易没了杜玲,又来了个袁彦。
何二不想当同恋――尤其是对象是袁彦。然而他到底不够卑劣,明明自己挑破了跟袁彦的那层窗纸,这会儿面对赵冰时却又犹豫不决,接连几次都无意识的避开了赵冰的直球。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赵冰也渐不快。
“嗯。”依依晃着应答,“知了。”
她神仄仄,何二每到这一天也心不佳,两人凑到一起,竟多少有同病相怜的味。
隆冬初现,Sam依然杳无音信,依依病倒了,咳嗽加烧,住了两天院。赵冰帮忙照看了两天,何二买了个件礼以示谢。赵冰收了也没说其他话,两人关系竟没有突飞猛,反而停滞不前。
“我不慈善,”袁彦说,“想知结果你得拿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