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望去,济深站在料理台前,旁边的炉灶上开着小火,一锅汤冒着泡,我痴痴地望着他认真的侧脸,连济深看过来时,也不闪不避,他对我安抚地一笑,放菜刀,走过来坐在床边,轻抚我的脸,“你醒了”。
保安愣了,松手让我离开,我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跑回了家,门关上的那一瞬,我倒在地,逞的后果就是报复的疼痛,除了脚,上还有几块地方破了,我再也受不了,委屈得直掉泪,“济深,济深......”
我便给他留了语音,“济深,我疼......你在吗?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发了十几条语音,依旧没有等到回音,我又饿又冷,连日失眠积累的疲倦袭上来,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不省人事。
我被这个误会搞得哭笑不得,保安抬起我的脚,我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冷汗直冒,“哎呦,真扭了,先生,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了”,我慌乱地收起地上撒落的东西,怕这位心的保安再些什么,低着,“我,我急着回家。”
我拎着袋走商场没几步,只听后面有人在叫我,“先生,先生......等一”,我回,前景几乎吓得我灵魂窍,一位大的保安直直地向我跑过来,神凶煞,我一阵心慌,没搭理他,跑楼梯,没跑几步,世界突然悬空,我直直地往坠,等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石阶方,捂着受伤的脚呻了。
我再次拨打那个电话,电话打不通,重复了十几遍,依旧是一冷漠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阴沉,行人匆匆,我确认了超市的位置,将藏竖起的衣领,向那边走去。
“哎呦,怎么搞成这个样?”保安跑来,扶我坐到石阶上,他掏一样东西,“你钱包落在收银台了,我这不赶过来还你,哎,又是我这张脸吓人是吧?对不住了先生,我看看你脚骨折了没?”
“不急于这一时嘛,这不好好治,是会留后遗症的”,保安拉着我,不让我走,我们纠缠了好一会,我又怕又烦,冲着他尖叫:“我都叫你别拉着我了!”
我快速挑了几样菜,拿了几大包快速品,结账来后,我松了气,对我而言最大的考验已经过去,天知我刚刚在那么多人的注视掏钱包,连手都是抖的,生怕让人看不对劲来。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济深都不要我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宽净额黑曜石般的双,回答:“嗯。”
超市里很闹,大概因为是周末,有不少家长带着孩来逛商场,摩肩踵,我心不在焉,时不时撞上一两个人,被抱怨了几番,周围人影喧嚣,不断动的话语像电视机杂乱无章的噪音一般,直灌我的耳朵,我一阵耳鸣,几乎要晕倒在这。
我直直倒
“我一段时间没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你离了我,可怎么好?”济深语气中带着无奈。
我再次醒过来,是因为砧板上“哆哆”的切菜声,房间半明半暗,夕阳橘红的残光照房间,我发现自己躺在柔温的被窝里,换了净的睡衣,脚上的伤已经被重新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