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城西、不治shen亡......一切词语都指向一个恐怖的后果,我指尖颤抖,dian开上面的图片,事发地dian的那一摊血,医院里shen穿咔叽衫的尸ti,还有旁边垂泪的家属......
我完了,彻底完了。
在路上,我已经把原先的卡ba了,换了张不必实名认证的电话卡,现在谁都联系不上我,我anxia那串熟悉的数字,将要anxia“拨打”键盘的那一瞬间,耳边忽然响起了小雅说的那句话:“你真可怜,什么事都仰赖济深,活像条哈巴狗......”
我关掉手机,将烟狠狠地an灭在车座前的烟灰缸,像有一只手伸jin我shenti,抓住chang胃揪成一团般,疼得我弯xiashen来,我双手环住shenti,nei心涌现的有后悔、不甘、恐惧......司机还在旁边,不能让他看chu端倪,我绷紧全shen,尽力控制自己细细的颤抖,无声地liuxia两行泪来。
回想起来,那一个月,我过得浑浑噩噩,我在自助银行取了一大笔现金,不停地打车换车,饿了就在路边随便吃dian,偶尔住jin一间查得不严的旅馆,洗个澡睡一觉,醒来继续liu浪。
我不知dao我该去哪里,也不知dao怎么去,我像是在跟谁赌气一般,忍耐着不去打那个电话,哪怕知dao对方有能力替我解决一切,只要躲jin对方的庇佑之中。
我跟济深重逢后,度过了一段尴尬的时期,多年不见的隔阂,彼此shen份的天渊之别,我们相chu1得并不顺利,好在,慢慢地,两人找回年少玩耍的那份亲昵,济深chu资让我去读了个成人本科,还帮我找了份ti面的工作,我渐渐找回了自信,重新跟他称兄dao弟。
我看得chu来,济深一开始只是chu于单纯的好意,顺手拉我一把,但随着我们接chu2得越来越深,我注意到,他的yan神变得越来越疯狂......
不过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吗?我不但一无所有,还是个肇事逃逸犯,有哪个功成名就的商人愿意冒着shen败名裂的风险来帮我,就算是济深,应该也恨不得跟我撇清关系了吧。
因为一个意外,我liu浪的日zi没能继续维持xia去。
那晚,我喝了dian酒,躲在一个僻静的加油站,躺在一张长椅上缩紧shenzi睡觉,手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把手,忽然gan觉一dao刺yan的亮光照在shen上,有人踢了我一脚,“诶,醒醒,你这个酒鬼。”
我惊得起shen,恍惚了一会,才发现yan前的qing况不太对劲,在我面前,站着几个衣着邋遢的青年,那liu里liu气的样zi,使我想起以前见过的几个社会仔,事实上,他们也的确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有人一伸手把我手上的行李箱抢了过去,“哥们,你这箱ziting重的啊,放了什么好货呢?”
这一手来得猝不及防,我连忙上前要去抢回箱zi,那可是我的全bushen家,“还给我”,我手还没碰到那人的衣角,就被其他人拉住手脚,狠狠地压在shui泥地面上,“cao2,你们这帮qiang盗!”我奋力挣扎,却只能像砧板上的鱼弹tiao几xia,压住我的人力气大得chu奇。
“小样”,为首的青年试图打开箱zi查看,折腾了一会才发现打不开,又转过tou来问我,“密码是什么?”
“别zuo梦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挣脱开来,爬起shen要去抢回箱zi,被那青年一脚踹到肚zi上,狠狠地摔了chu去,我捂着肚zi呻yin,不用看也知dao那肯定淤青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