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不放弃、挨着大哥坐，探过去看对方手里拿着的书，讪笑着说：“大哥，我没有要打听军机密的意思，就是随一问……对了大哥，这几天你看到三哥了吗？”

格外恶劣的暴风雪阻挠了他们的脚步，每一个人都逆着风艰难前行，师未捷先遇到了不少的麻烦。

沈季回笑笑：“我知的大哥，三哥他自己也这么说过。不过、他已经答应了我，只要回来了有空的时候、就一定会找我的！这样就很好啦，反正我在医帐又不用东奔西走，就在这里一边事一边等他好了。”说到最后，他的嘴角的笑容有七分理解、两分甜蜜和一分担忧。

穆东半坐起来翻着一本书，闻言连眉都没动一，淡淡地回答：“知了，你也多注意。事关军机密，季哥儿莫问，只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翻过一页书、穆东顿了一，纵然心里也着急，可他不能跟沈季商量，只能状似随意地回答：“没看到，端王爷老将军他们都来了，蒋三肯定忙得不可开交，你不能去打扰人当差，知吗？”

于是，早上他给大哥送汤药过去时，照顾大哥喝药完毕后，沈季装作不经意地说：“大哥，这几天都大雪啊真可怕，你晚上要多注意些、盖好被，碳盆要记得把碳加足千万别着凉了……这几天好像气氛特别紧张啊，这是又要打了吗？”

“我不知！”穆东毅然打断，随手将书本合上放到一边，回定定地看着小弟，一直看到沈季主动说：“好吧，我不问了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得先走了。”说完心事重重地起端着药碗托盘就要离开。

他们只是前锋，后面还有大军压阵，几位大将默不作声紧张等候着前方的消息，气氛很凝重，这极度糟糕的天气显然影响了他们的计划。庆王爷李效此时只能极力隐藏自己的焦灼，他必须表现得跟自己说的那样稳重有谋略，才能赢得众人对他的支持――哪怕失败了，也不能

――在我不经意的时候，你就已经真正长大了。

穆东给弟弟一个鼓励安抚的笑：“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记住了、蒋三不在，你要记得回来找我，大哥永远不会不你的。”不发生什么事、不蒋锋能否平安归来，大哥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知，我怎么会去打扰三哥呢？我连上哪儿找他都不知……”沈季担忧地叹了一气，想了想又问：“大哥，那我听说前几日有大批的将士征了，你知――”

“蒋三，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风雪实在是太大了。”同行的参将赵泽大吼，他的鼻用帕蒙着，睫上落满了雪花，都要冻僵了。

――这该死的鬼天气！

看他走到门时，穆东终究不放心、开叫住他：“季哥儿，人是你自己看中的，那你就要习惯、更要接受，这就是他的生活，他不可能跟普通人一样，有很多的时候陪伴你。”

到他、总是不安心。

“嗯，我明白的，大哥不用担心我。”

带着挥之不去的忐忑不安，沈季一直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每天都会“路过”蒋锋的营房好几回，可惜总是在失望。

蒋锋努力控制着缰绳回答：“不能再耽搁去，这风雪不一定就是坏事，咱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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