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该起了。”没什么神地闭着睛,沈季遗憾地说。
虽然被窝里非常燥温,怀里的沈季也很顺从地依偎在他肩窝,可从昨晚开始,蒋锋总是放不心来。
咒骂、哀嚎、血腥、崩溃、屈服……
沈季抿嘴得意地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那么厉害,比起赵大夫他们那是差得不知多远了,不过觉好的嘿嘿。”我手里也有病人等着我去照顾呢哈哈哈。
义兄。
原本之前跟着李翼经常经历的场面,蒋锋突然觉得不适应了:狭窄仄的地牢、暗无天日的绝望、庆王爷里的暴冷血和兴奋、端王爷里的不喜不耐和不得已……
直到夜深人静时分,俩人才意犹未尽地停止了密谈,段靖光掉穆东背后的枕被、扶着他躺,像多年前那样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小木,有我看着,不会什么事的。”
“蒋三,你们兄弟几个就你待这儿的时间长,跟金贼打交的次数也多……本王不能去、庆王也不能去,你得先去探探路……只能成功……放心、会尽量给你足够多的人手……不会亏待你的……”脑海里还回响着李翼吩咐他的差事,蒋锋心里明白:此行收复绿池一役极其危险。
――不、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等了半晌,却仍然没有听到义兄的回应,穆东纳闷地拿手肘碰碰他,后者这才振振有词地说:“刚才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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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冰寒刺骨时分,养足了神的蒋锋准时醒来、不过没有跟往常一样立时起,而是搂紧了怀里的人继续闭目养神。
“醒了?”蒋锋胳膊一个用力而后仰躺,把沈季放到自己上趴着,轻轻着他的后腰。
环抱着三哥的肩膀,沈季躺在对方厚实温的上,微微地摇了摇,打了个呵欠说:“不行,赵大夫交代早前就要去伤兵营看一遍,没有什么异常才能让他们吃东西喝药,我再睡就迟了。”
意识不引人注目地后退了一小步,蒋锋突然觉得很疲倦、忍不住去用拇指搓自己的掌心,回忆着前一刻沈季将手掌放来的修长温。
蒋锋他的耳垂夸奖他:“真是好样的,这就能独当一面了,我的小沈大夫!”
“累么?你可以再睡会儿的。”蒋锋告诉他。昨晚尽了兴,一大清早的、俩人难得静静温馨地相拥着。
“我相信你,靖哥。”
沉思间,沈季忽然微微扭动了一,几个翻转懒腰之后,又重新窝回了蒋锋怀里,小声糊糊地说着些什么。
“
稍后好兵,他就要发了,最让人无奈的是:此次如果败了、生死由天;如果赢了、那就必须想办法将功劳妥善转移到庆王爷上,到时候可能会以……
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那重的血腥气味,昨晚他跟沈季分开后,就随着众人去了议事厅,他是属于将军府的人、属于七爷的人,这怎么没也改变不了,庆王爷一早就希望找到机会回京都,这回倒霉被俘虏的金延护算是撞到了他的手心里,一番唇枪剑、隐晦地讨价还价之后――老将军不吭声、七爷默认赞同,段副将父打着哈哈和稀泥,结果庆王爷就如愿以偿了,当即带着他手的暗卫去了地牢“探望”金延护,蒋锋自然也跟着李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