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想必就是医士了。
过来了一段时间,已经被仆人们打捞上来的萧季凌终于被运回来了。他浑湿透地躺在那里,湿漉漉的发紧贴着额,脸上煞白一片,令人见之生怜。
萧季凌挣扎着动了动,想起,却没了力气,又徐徐倒。
吕嗣昭呼啦一声打开门,朝外面大叫了一句:“来人。”
吕嗣昭没好气地叹了一气,他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步伐紊乱,无意间撞倒了案上的茶壶。那茶壶和琉璃茶盏瞬间落在地,茶和琉璃片碎了一地。
萧季凌听闻,躺在床上呼了气,问:“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闭上睛,脑里闪过之前的一幕幕……在遥王府的时候,和吕嗣荣去玩的时候,他们一起坐在屋看天空的夜晚,他曾说过的话,他教给他的学问……
那老者收回了手,淡淡说:“萧老板还虚着呢,又是刚醒,最好不要轻易床走动。”
“是。”
萧季凌病初愈,虚弱,燥,这时候咳嗽了起来,一双睛看向他,“儇王殿,您为什么要救我?”
吕嗣昭站在他床沿,邪魅地弯嘴一笑,“本王要你生就生,本王要你死就死,你是生是死,由本王来定。
吕嗣昭无奈地遥摇摇,吩咐:“将霜花抬去照顾一,别让他死了。”
言罢,那老者便背着药箱便去了,留萧季凌一人在床上愣愣的盯着屋门。
厢房的门此时突然被人从外推开,萧季凌侧目,就见吕嗣昭走了来。
吕嗣昭瞥了他一,:“快去把茶房收拾了。”
他睁开迷离的睛,就见到一个白须老者坐在他床边替他拭额的汗渍。
不知浑浑噩噩地昏睡了几日,萧季凌醒来的时候是躺在署伶人厢房的床上的。
“是是是!儇王殿!”那仆人吓得战战兢兢,连带爬地跑了去。
那老者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将一应膏、汗巾、药品药罐及银针全收回箱里摆放整齐,一边说:“儇王殿叫人把您从湖中捞上来了。萧老板好生休息,在告退。”
吕嗣昭闻言心中一震,放茶杯屏退两名女,起:“现在人如何了?”
告:“儇王殿,霜花方才投湖自杀了。”
因为,一般人永远无法分辨戏哪句话是真心话,哪句话又是假话。对于戏而言,要挤几滴泪来,要说几句打开人心扉的宣言,太容易了。
吕嗣昭皱了皱眉,吼:“快去把他捞上来!”
转间,那些又通通都不见了。
那仆人俯低:“霜花,他、他已经去了。”
第37章重新认识
戏无,古来如此。
仆人去后,吕嗣昭走来,抬望了望院的方向。姑臧的秋天,还真是秋风萧瑟,落叶满地,凄凄凉凉啊。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难以忘怀,以至于到了后来,回忆通通变成灼痛人心的伤痕。
本是求死,为何又生了?
不一会儿,终于见到一个仆人低垂着快步疾走过来,在他前跪。“殿有何吩咐?”
“来人。”吕嗣昭朝外大叫了一声,一时间四里俱静,也不知那些仆人都去哪儿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