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一片黑暗,他完全看不见,但那样的味就像是迷途中的明灯,指引他往某个方向走。他想不起来这种令人安心的觉是什么,只知自己必须过去,像是有人在路的尽等他。
监视者敲了两门,听见裡的回应之后,才开门来,“你没事吧?”
黑泽睁开睛,空盪盪的病房裡没有任何人,但仍残留一丝熟悉的气息。他刚才了一个梦,梦见白华来找自己了,但还没等到他给任何回应,梦就醒了。
白华不知对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回:“没事,怎么了?”
梦裡,他彷彿闻到了一熟悉的味。
他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地方,因为他立刻就被病床上的人引住目光。
这时候白华才意识到,他一路上所觉到的气息,就是黑泽的信息素。
牆面是溷着米的柔和白,所有的医疗用品全都印上特殊标记,他知这裡为什么这么熟了,因为这裡是哨嚮协会附属的医院。
他不但这么想,也这么了。他走近床边,几乎是用留恋不捨的目光去看自己的嚮导。他自认为不是个多愁善的人,但在这个时候,心疼与复杂的在这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
白华见对方没有说话,猜想大概是得不到回答了,便问:“今天是你?”
他被前突然现的白光刺的睁不开,但脚步没有停,因为那味越来越郁了。
穿越重重的黑暗之后,是一片刺的光明。
到底还有什么方法?
他平时不常梦,此时也不由得叹了一气,是因为想念的缘故,所以才这样的梦吗?
“等我……”因为伤重的缘故,他至今仍不能起床或者翻,但回想起刚才那样的梦,即便不是真的,他多少也到一欣。在什么都还不能的况,他只能这样低喃着:“一定要等我……”
嚮导对神应方面最为锐。陈封方才明明觉到房间裡传来微弱的意识波动,但一门后,这种状态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对。”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他只知这是一场梦。梦境宛如意识的另一种层面,天行空,稀奇古怪,各种想像得到的,与想像不到的景全都有可能现,毫无逻辑可循。因此他也不在乎这些疑。
他想了很久,辗转反侧一整晚,都没有任何绪。在天将亮的时候,才意识模煳的睡了过去。
最后,光消退,他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病房。
独属于那人的信息素味彷彿仍在鼻息间萦绕着。
须要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去,让他警惕边的人,让他找这个被控制的人。他知自己的上有追踪,这是他答应黑羽上将的其中一个条件,但如果等他们攻打过来的话,可能就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要碰到对方的脸时,黑泽突然醒了过来。
他现在只想伸手去碰对方。
白华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意识才突然离梦境。
黑泽闭着双,脸因虚弱而显得苍白,稍长的柔顺黑髮服贴在耳旁的脸上,呼微弱但平稳。这个模样的黑泽完全没有平日的气势,反而更衬托他深藏的斯文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