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啊。

第7章大的廷尉

后来的我，失去了那一方受庇护的天地，后来的我，天之大，无为家。剩的人，不再是故人了，他们是敌人。我还是靳禾，但里换了一个人，十年饮冰怎可能难凉血，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总好过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人，最起码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对自己这么说。直到公孙死的那天我依然也这样对自己说。

我是靳禾。天之大，无为家。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总好过一个千疮百孔的人。

“对不起···”耳畔一阵清凉。

苍岚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能床散散步，只

东西碎了，我听见清脆的铃铛声响了。

祢杼拿了两串盘好的鞭炮，嚷嚷着要给苍岚去去病气。

我不喜梦，容易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梦里的人太好，让我误以为自己还是将军府里无忧无虑的小公，在一方天地里胡作非为，前有公孙替我避开一切烦心事，后有苍岚为我理所有闯的祸，父亲还没被死，母亲也还在，那个时候，将军府是我的家。

公孙···？公孙！

公孙已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公孙不能白死，公孙带走的是那个以前的靳禾，彻彻底底的以前的靳禾。从今以后，所有的一切都由天上的那些睛看着。我一直对自己这样说。

“阿禾”谁在叫我，“阿禾，快过来”你，是谁···？“···公孙？”“阿禾，快过来呀···”

那玉很漂亮，只是纹路稍有些不清晰。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迹，应该是苍岚的，苍岚真是一个重义的人。不过这种重义也是很傻的吧，人已死，还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不过徒增烦恼罢了。苍岚，真是一个傻家伙····盗玉应该也是很棘手的，难为他。这应该要在房里安养几个月了。所幸近日也没什么必须要他手的地方。京城最近也将不安宁了。只盼望除夕前能将一并事项理妥当。

那日，祢杼给我送来一块玉。是公孙的，我认得。那块玉是我小时亲手送给他的，一晃竟已过了这么多年。

“公孙···”我奔向那个声音的方向，却只找到虚无。“阿禾，别哭”恍惚间公孙好像笑了，在雪天里。

公孙丞相告老回乡，朝堂之上小皇帝的影便显得略有些单薄了。不过公孙丞相在朝多年，残余的势力盘错节，紧紧把握着王朝的几个重要关，京城虽然有些乱了，但并未伤及王朝的本，这也是靳禾想要看到的局面。他无意推翻这个他父亲守护了一生的王朝，只想让某些人自己尝尝自己的恶果，即使代价极大。

京城的雪停了，代替白的是一片大红，最鲜艳的颜，过年了。鞭炮炸响，大街小巷似乎活络了起来，恢复了一些生气，驱散了之前那些弥漫在城中的若有若无的恐惧。远行的人历经千辛万苦返回家中，只为享受那人生不可多得的天之乐，小巷里声笑语，小童捂住耳朵不顾脸被冻得通红，在炸响的鞭炮旁嬉戏打闹，上穿着母亲新的衣服，喜洋洋地，玩累了回家去吃一碗乎乎香的饺，碗里盛的面汤乎乎的，和和冻红的脸。然后偷偷抓一把供给灶王爷的糖，滋滋地嘴里，拿着大人们给的压岁钱，期待起一年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