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倒令淳安看破了许多,他只要能陪伴萧陌左右就好,不属于他的,便不去
「说什么傻话……不过好吧,我陪你,累的话别自己撑。」
……
「阿玠!阿玠——阿玠!……」
踏殿门的淳安看到这一幕,有一丝恍惚。他原是来势汹汹,却被两个孩的笑声消去了戾气,倒有些不知所措。
「不……我想今天去,或许……以后没有机会了……」
蔺无缺闭上。前萧陌的脸似乎和曾经那个少年重叠在一起。
次日一早,萧陌将兴平王和公主送来了舒和。
「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叔叔——」
「一猜就中!明日我们一同去上苑骑!」
他是在生兴平之后才终于知晓,萧陌并不是那么他。那时候,他刚刚产皇,萧陌却还未及看他一,便抱着临盆的君后去了舒和。他无数次听人说起过,曾经的帝后如胶似漆、恩百般,却从不相信,因为自他,萧陌便几乎不去见他的君后。这令淳安得意非常,再怎样举案齐眉,他们终究是不同路的,可是那一天,萧陌抱着蔺无缺冲去舒和的时候,那副神,就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蔺无缺一人,其他一切都不存在,都不中。
看到他来,蔺无缺自是有些意外。他与淳安并不常见面,在生双胞胎之前,向来井不犯河,印象中,他也曾是个如佩如玉的少年,可此时见他,却是形销骨立,不见往昔风采。
「朕只能杀了那匹……」
……
「听说,西原的使者今日抵达,莫非是闻名遐迩的汗血宝?」
「我杀了那匹……」
……
「叫我主祭大人——阿玠,这个孩来的正是时候。萧陌已经长大了,他数次询问何时可以亲政,他已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少年了。而你,也是时候生孩,摄理朝政了。别忘了,你自幼所学,可不是为了在这廷里虚度光阴。」
……
……
一时整座舒和都满是生机。
淳安此刻也在打量对方。蔺无缺靠在枕上,长发松散的束在前,胎腹隆。他的脸很是苍白,人却看起来越发清丽而贵——这便是萧陌心心念念之人。
「你脸不好?我们改日再去吧。」
「阿玠,你猜我今天得了什么好东西?」
许久未见,公主和兴平王都已长大许多,踩着蹒跚的步咿呀学语,咯咯直笑,蔺无缺也不禁展颜。
曾经他无数次这样离开过,他早该习惯,却从来也不曾习惯。错了么?不该持么?他或许已时日无多,又何必为了那些无聊的事拒绝对方?就那么顺遂对方的意愿,自己也会轻松很多。可是对方已经忘记了从前他们是如何相,却执拗地要回到过去,一切都已不在原位,又如何还能假装一切都没有变过——他想一个好皇帝,好不容易夺回了属于他的权力,正是意气风发,自己又怎能阻碍了他?
「阿玠,别忘了自己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