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便也就只是听着,自然不会拆穿。他今晚之所以会现在这里,全然是来看戏的――一场兄弟反目,刀戟相见的好戏。
程珏虽然猜测是萧阮嫁祸,却苦无证据,而况,他也确实觉得萧阮并没有这个机会行动,一则他一向有人盯梢,再则霍廷玉的私信纵是自己也很少看到,更别说是萧阮了,只能是亲信之人才有手时机,难谢观澜真的心生二意?倘若如此……程珏的面凝重起来。起初他以为今晚几人齐聚,是为了除
「没有离近了瞧过?呵!这枚印信便是从你大帐搜,还有何话可说?!」
「那末将倒要请问将军,大将军应该在何?」
程珏看了看萧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萧阮慢悠悠地说,他毫不紧张,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谢观澜在想些什么。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家世,一样的际遇,却只是因为没有联合祭祀殿,便只能永远屈居一等,倘若他是谢观澜,想来也会心怀怨怼。
程珏接过印信端详,却一时难以明白其中关窍,这似乎的确是霍廷玉的随私印,但那枚私印他一向从不离,除了大祭司和左右亲信,无人见过,若说是伪造,又是谁能够伪造的如此相像?难……谢观澜早有二心?
「颜,何必动气,都是自家兄弟,大将军临行之前的确交代过前往山隘,莫约要数十日――」
「穆统领和我一同等在长门,又怎知他不是被蒙在鼓里?」
谢观澜将一件件抛向穆寒,穆寒伸手接过,却是一枚印信。
程珏心中一紧,他有一种不祥的预。看了看穆寒和王依山,却从两人的表里看不什么端倪来。穆寒和他一样到有些诧异,而王依山则是面无表。
话是如此,但这却是在信雌黄了,京都至长门,八百里加急不停蹄也要五天光景,霍廷玉如何能在两三日间返回,这无疑是说给萧阮听的。
程珏说着,目光汹汹地瞪向萧阮。此时,他又不能确定谢观澜究竟是什么心思了。
「这话原是我在问你――是谁追随将军巡查边境?是谁夤夜孤折返长门?――程珏,大将军此时在何,倘若再不言明,别怪我军法从事!」
「大将军的私印,本王可是今天晚上才见到模样,有心要伪造,可却没这个时间和本事啊。」
「将军不信程某,难连大将军和穆统领的话也不相信么?」
「大将军究竟在何?」
「栽赃?你是说,颍川王故意将此印信藏在你的帐中?」
「我的大帐?那必定是有人栽赃!」
「这是……」
谢观澜望着程珏,半晌,倏地一笑。
「大将军的私印,想来你是见过的。依山也见过,程珏,想来你也并不陌生,大将军与祭祀殿通函一向用此印信,你可承认?」
话说至此,穆寒自觉再不说些什么,要难以收场了。
则两日,是必回的。」
「铁牙,我有一句话问你,盼你如实回答。」
「似乎便是这枚,但末将从未离近了瞧过大将军的私印,只怕也难以回答将军问话。」
「穆寒,我只怕你被人欺瞒,却仍在梦中――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