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医风多墨守成规,和这样的教育方式自然有分不开的联系,想要培养灵活变通的人才,恐怕还要从学生的时候抓起。
刘刺史愁眉苦脸,仿佛李璟给他了个大难题:“郡王爷有所不不知,那小院原来是闹过鬼的,所以官府上也无人居住在那里。既然郡王爷想要,官自然成人之,绝无吝啬之意。若官趁机敛财,岂不平白辜负了一桩两全其的好事?”
刘刺史接替吴绩的职位也有好几年的功夫了,瞧着上一位老哥就因为站错了太医的队而被贬巴蜀,自然对自己的立场掂量得分外小心。如今听闻南安郡王李璟要来买他那闹鬼的别院,哪里有说不肯的理,甚至一文钱也不收,巴巴地让人把房契送到李璟手上。
如此想着,不觉间已转客栈,他心不在焉,几乎一磕在门上,幸好被李璟拉住了,才免得闹
若说是养在外的女,也决计不至于安置在那么穷酸落魄的地方,可要说是什么贱之人,却也不见得能让郡王爷这么上心,刘刺史思来想去,只能断定里面是位招惹不起的贵人,以后恐怕要多多留神,不能让他在自己的地盘上有半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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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辞振振,仿佛自己恨不得跪谢李璟讨走了闹鬼的小院,李璟也不由在心中哂笑,从古至今可没见过这样的讨价还价,买家要钱,卖家却只肯白送。
刘刺史何等明,上改:“那官就不去叨扰了。”
——无外乎是瞧他这个郡王爷如今颇得天后青,想要借着他的和天后言几句,让天后记得这片乡野之地还有自己这么个人。
李璟深知吴议喜静好书的脾气,要让这位刺史打扫打扫院,再“顺便”送两套奢华的家,指不定还破坏了那院的清幽之气,反倒落于俗套了。
学们悠悠的背诵声从中传来,反反复复都是那本。
“无功不受禄,刘公还是开个价吧。”李璟眉梢一挑,风中带三分少年人的锐意,转的目光似一柄锐利的小刀,轻而易举地挑开刘刺史心里那小九九。
比如这院里供的究竟是什么大佛,要他堂堂一个郡王爷放段去鄙之事?
“既然如此,本王就谢过刘刺史了。”他倒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
刘刺史这人聪明就聪明在知自己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该说的场面话他一个字也不省,而某些不可明说的问题他便装聋作哑,绝不提。
“这倒不必了,已经承蒙大礼,岂可再多加麻烦,我自己打扫布置就可以了。”
“拘于鬼神者,不可与言至德;恶于针石者,不可与言至巧……”
“那官改日就差人将院好好打扫一番。”刘刺史是在官场里摸爬打惯了的人,自然深谙好事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理。
而被他揣在心翻来覆去掂量轻重的那尊大佛,如今却在城边的官学门打着转悠。
地方官学自然比不上长安太学的教育平,学生多停留在死记背的程度上,而很少有思考和提问的空间,这样培养来的大夫,大多也就是照着规条看病的书呆,而很鲜有锐意创新的人才。
至于该怎么布置装,当然是他这个徒弟的该尽的孝心,岂可被人越俎代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