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议意识地举目一望,冰凉的手术灯就罩在,照四周忙碌的影,着绿手术衣的同事们正在这冷冰冰的灯光底聚会神地着一台动手术,听到他的抱怨,从中才抬起一双笑弯弯的眸。
麻醉剂……
难假死药炮制失败,让吴议的死在了一千多年前,而自己的魂魄又重新穿越回了科技发达的现代?
饶是如此,动手术室的冷气也开得有些过足了,吴议忍不住在厚厚的手术衣中打了个哆嗦,意识地抱怨一句:“谁开的冷气啊这是。”
还未放心中的担忧,便听得旁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是谁,动了,我的,苯巴比妥钠!”
等最后一个手术结净利落地打来,吴议才算是回过神来,自己这是穿越回了现代?
许久没有用圆珠笔了,笔尖接纸张的手熟悉而又陌生,吴议不禁在心中自哂一句,自己真是连握笔写字都不会了。
低喃的话语仿佛犹带温的气息,还轻轻回响在自己的耳畔。
吴议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方。
那唐朝的自己呢?
沉思片刻,还是拍了拍师兄的肩膀:“周师兄,你说,咱们能不能用中药麻醉的办法?”
等等,这里是……
你若是长眠不醒,我也必将随你而去,不会让你伶仃孤苦在九泉之。
倒是周青云震惊的目光:“师弟,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
周师兄颇为怀疑地抬起,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中药还能麻醉?你咋不说华佗穿越过来了。”
如今大城市已不多见的夏蝉突然雨后笋般一脑钻了来,藏在城市的角落里暗自奏着自己求偶的乐章,撕扯着人们已经烦躁不安的神经。
吴议一脸懵地接过他手中的持针,脑还没转过弯来,手指已经随着成百上千的经验熟练地运作起来。
“师弟,多运动运动就不冷了,来,这个你了,师兄就先台了啊!”
“小时候兴趣班学的。”
不由攒紧了手心,璟儿,你可千万不要什么傻事。
华佗是没穿越过来,可他这个在唐朝学了十几年中医的人却的的确确发明了一种麻药的方剂。
吴议没理会周青云满脸的质疑,抓起桌旁的圆珠笔,在废纸上挥笔写了麻醉散的方。
可惜落在现代人的周青云里,这就和医生专用的字一样,都是看不懂的鬼画符。
吴议无可奈何地脱手套,走到周师兄边一瞧,果然,药瓶中的麻醉剂已经被空了。
在这个麻药制的节骨上,麻醉剂就成为了动手术中最宝贝的药,难怪周师兄一副被抢了女朋友的样,这样去,今天剩的手术就都别想了。
那么那些巴巴等着他“死而复生”的人呢?沈寒山伤心的样,他倒是从未见过,太平想必已经哭成了泪人了吧,还有璟儿……
“嗯?”吴议低一瞧,原来自己意识写的方,已经习惯地用上了繁字,还是唐朝较为行的行书,看上去倒颇有行云、一气呵成的气势。
的一个大蒸笼,气从柏油路上蒸腾而起,渲一种淡淡的刺鼻味,给本来就燥不堪的城市添上一令人不太愉悦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