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瓘父此举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借他之,说昔年天后戕害元老大臣的事实,继而给这个日益羽翼丰满的妇人以最后一次沉重的打击。
自然,太的班也稳固异常,有刘仁轨、张文瓘这样的肱老臣坐镇,足以与天后平分秋。
李璟亦勾起一个淡若无有的笑:“久闻万石张家之大名,难还要吝惜一桌酒菜吗?”
“公主不是发了吗,怎么……”
若只是为难倒还简单了。
他的脑已经被病痛所侵蚀,睛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华,甚至连颤抖的双手都已经握不住批改奏章的朱笔,但他的心智依然如年轻的时候一样清醒明白,锐意察。
跨张府的大门,夜幕已经重重遮,一辆车横在门,吴议撩开车帘一看,坐在里面的,不是太平却又是谁?
李璟却很清楚,此事万万没有这么简单。
“嘘!”太平忙掩住他的嘴巴,等李璟也登上车,车夫挥鞭启程的时候,才松开了手,笑容不乏得意之。
张漪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笑:“无妨,公主的贵要紧,官只希望公主早日恢复健康,而不要像贞武将军一般,遭到边人的暗算。”
吴议不由回忆起方才的种种场景,才惊觉自己额上背后都已经生涔涔冷汗。
太平如今年纪也越发长大了,也渐渐懂得了党派权羽之间的斗争,一心以为吴议是被张府的人为难了,才巴巴地跟着李璟前来救人,如今看他平安无事,便放心来。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跟母亲作对,要拿你撒气呢。”
吴议朝张漪:“那么就恕官先走一步了。”
如今的天后,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岌岌可危、孤立位的女人,她早已将自己的得力心腹渗透了三省六的心权位之上,如今的宰相之中,裴炎、薛元超均是她的亲信,在这二人的鼎力支持之,再想撼动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早就不似当初那样简单了。
张漪暗骂一句小兔崽,照旧和他言笑晏晏:“官吝惜的不是酒菜,而是和吴先生谈天说地的机会。”
“等公主病愈,吴先生自然有的是时间,张公实在不必如此惋惜。”李璟波一转,视线落在吴议上,“吴先生,公主千金贵,不容耽搁,你还是先和我回太平观吧。”
车一路轻快地驶回太平观,而吴议的心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了。
“没什么,只不过张公的病颇重,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为了交代病,才略微耽搁了一时间。”吴议简略地一笔带过,并不想让太平知其中的仔细。
李璟从袖中取一方白巾递给他,让他稍微汗,才:“今天我听说张府请你过来,就觉得事有不妙,酉时都过了,你还没有回来,我就知一定是张府的人在为难你。”
要挤笑容:“官的意思是,偏巧赶在了吴先生用餐的时候,平白辜负了一桌好酒好菜。”
“如果我没有生病,你今天还走得了吗?”
对于圣上而言,如今的朝堂就像一把菜场里的秤,左边是他的儿,右边是他的妻,两者的力量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而不会让任何一边倾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平最捺不住好奇心。
第110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