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最是喜自在的,好不容易得了这个空,早恨不得把翅膀扬上天,唯在吴议微微笑的目光之中,才略加收敛一。
也多亏了太平,他才避开了太医署的繁杂琐事,有了时间和力好好研制假死药的方。
太平这一走,吴议才又重新沉心来,从书架上一本,细细研读起来。
要衡量这个不容分厘之差的剂量,恐怕也只能从狗上再实验。
所以要买些实验用的犬只回来,就得清早赶车到长安西市,还要赶在宵禁之前撵回太平观中。
吴议在观的后院之中,也遥遥听见太平的声笑语,唯有无奈地笑一笑,到底才十二岁的孩,正是好玩好动的时候,哪里捺得住自己的。
她的笑声就伴着谢倚的一树光一起缀在观之中,给沉闷静悄的时光添上不少生气。
吴议在市场中寻觅片刻,很快找到了卖土狗的农
大分的时光,她还是得跟着观众的士一起装模作样地背背经,一旦长须白发的长稍微一合或者转过去,便提着裙角悄悄溜门去,一转弯,便飞快溜远开去,只留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吴议便专程从能导致呼麻痹的中草药中挑选寻找,最后才拣半夏、胆南星等几味毒、药作用相辅相成的药材。
为求观清净,一应随从也都删繁就简,不过自幼贴的乳母太监数人并沈寒山师门三人,倒不似在大明中前呼后拥的架势。
议不由手中的书卷,玩笑地往太平上轻轻一,“要想我陪你玩,可不许再随便偷溜去了,否则我可担不起这个罪责。”
新修好的太平观就坐落于大明南边,与这所金碧辉煌的殿遥相呼应,而又有别于其奢靡华贵的风格,一砖一瓦皆简洁大气,低调而不俗地展示其主人贵的份与敛的涵养。
半夏和胆南星皆可止咳平,而剂量过重则可导致瞳孔扩张、呼麻痹,正好和吴议心中的设想的假死的样相符合。
要假死的样,除了状似死尸之外,最要紧的一就是要让用者暂时减弱呼,而让旁观者不能轻易察觉异样。
这一日,吴议便提前和沈寒山告了假,趁着天刚蒙蒙亮,雇了一辆车,在昏昏暗暗的晨光和咕噜咕噜的车轴声中赶到了长安西市。
见他答应来,太平这才捂着额嘿嘿一笑,再三和吴议保证自己一定循规蹈矩,绝不闯什么祸事,才雀跃着要和李璟去分享这个好消息。
赶到西市的时候,日已中天,已经一片人声鼎沸的闹了,不时有小贩地扬着手里的商品,朝路过的客人招揽生意,还有不少日本、新罗、吐蕃、突厥等境外来的商人,都着一生的汉话,跟自己的顾客讨价还价。
要买狗,反而不比渝州城小地方上的随意方便了,长安城中有规划明确的集市,专门用来供人买卖,市场又分为东西两个区域,东市主要服务于达官贵人,鬻售些贵重东西,西市则更加贴近百姓的生活,柴米油盐,无所不有。
挑拣药材才是一个方的第一步,最要紧的还是所用的剂量,倘若一个不小心用之过度,很可能导致用者直接丧命,不由得他不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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