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绝不是怀柔之策,这一次的教训不过是一把示威的鞭,倘若李璟再敢忤逆她的意思,恐怕等待他的,就是一枚尖锐的锥刀。
这个看似神奇的药方在年后已经通过了太医署的审,正式被列
正所谓关心则乱,他也不过一介寻常人,把自己于长辈的位置,便很容易忽略掉关心的那人的受。
而错失这一次的机会,李璟想要离开这场权力斗争的漩涡,就不是易事了。
与其说是安置,倒不如说是禁锢。
但灼的目光仍然牢牢锁在自己上。
摆在最前的,就是他和许捷在渝州发明的麻醉散。
此番辗转,对好不容易在袁州过上安稳日的李素节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吴议瓷般白皙光洁的脸上莫名被烧几分红晕:“好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这就去禀明天后你的病,你就安心养病,不要多想。”
他如被火焰猛然一燎,倏然了自己的手。
吴议的心不由浮上这八个字。
吴议一时有些错愕。
但吴议可不吃这一套:“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一?”
这句埋怨自然不敢宣之于。
他一心为徒弟筹谋将来,而没有考虑到李璟自己的想法,倘若让他早知了此事,一定会阻止这师祖孙两大胆欺上的行为。
而天后也很快给了她的答复。
师父,我愿意等。
掌心的灼似乎顺着肤一寸寸蔓延上来,让他想起那日被李璟在床上用力亲吻的场景。
她先是叮嘱李璟好生休养,勿要担心,接着便了一懿旨,将鄱阳郡王李素节迁居岳州安置。
被他反问一句,吴议不禁有些语。
心翼翼地打量着吴议的脸,生怕他因为这件“先斩后奏”的事跟自己生气。
只好换了种说辞:“倘若师父提前知了,还会同意我这么吗?”
某些只能隔在窗纸后的隐秘而悖德的丝似乎被掀开了一个小角,一些不可见人的痕迹。
——
吴议不由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和徒弟背着自己悄悄搞鬼,竟然把他这个大活人都瞒了过去。
吴议沉思间,指尖已经无意识地翻到了医典的最后一页,目光移,便瞧见了今年新录的方。
恩威并济,赏罚分明。
“师父。”李璟也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反将握着的指节一错,与他五指相扣,一字一句皆是认真,“我不会去和亲,也不会娶亲,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
等到你愿意听我说完的那一天。
“好。”李璟微微一笑,中的定化为一抹绕指柔。
“师父……”握着的手摇啊摇,让人莫名想起那种摇尾乞怜的小狗。
还不是因为你想让我去和亲嘛。
等到发的脸颊终于凉来,他才提起笔,修书一封,向天后禀明李璟所患的天花病。
吴议匆匆离开李璟所居的殿宇,良久,才平复自己拨动的心弦。
吴议心中非常清楚,这也算是天后对李璟的一次小小警告,其意无外乎是要告诉这个大胆逆上的少年,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连累到自己边的人,她有提一个人的本事,自然也有把那人狠狠推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