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透过朦胧的泪，看见了前的青玉。他曾经数次见过青玉狼狈的模样，但却不曾有哪一次让他心慌得这么厉害。

“当啷――”匕首落到地上，刀刃上闪烁着淡金的光芒，随后，光芒淡去，匕首的形态变了变，成了一枚舍利。

他好像快要消失了。这个念在方铭脑里转了转，再看向那饶有兴味地看着青玉的祁杉。他忽然了个决定。

青玉的心，鲜血还在涌，上的浅风衣几乎已经被血湿透了。祁杉像是被到一样，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青玉抬手，了他的泪，淡淡地笑了笑，“没事，别怕。”

祁杉的又开始疼了，那种直灵魂的疼法实在太折磨人，得他泪再次了来。好在这次的疼痛持续得并不太久。当疼痛退去，得以片刻息的时候，一重的血腥味开始涌鼻腔。

青玉的周开始有黑气散去，祁杉举起那把不知哪来的匕首，即将补上第二刀。

两手各住玉的一端，方铭默念了几句，稍一用力，玉就断成了两半。那滴血温柔地到了他手心里，仍是凝聚成滴的形态，在他手心动着。

方铭不知他们说的到底是确有此事还是随便瞎扯的，但他却明白至少这东西的确是个好东西。他勉支撑着坐起来，从衣领里勾那块玉，中央的那滴血依旧鲜红，仿佛还在动。

有人说，那是女娲补天时的一滴血泪，是安神驱邪的级宝，也有人说，它能活死人肉白骨。方铭质特殊，很容易招惹阴邪的东西，多亏了那块玉，他才能安安稳稳地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到这么大。

祁杉泪得更凶了。他大概已经猜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顷刻间，手上的血仿佛沾染了剧毒，他拼命地把手往衣服上，几乎要掉自己一层血肉。但总觉得如果动作轻一，那些鲜血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猛地将那匕首，带了鲜红的血，溅了自己满脸的温。

“你怎么了？”他茫然无措地问。

青玉倚着那副棺椁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心，但并不能阻止里面的鲜血涌。他仍然死死盯着面前不足一步之遥的祁杉，神有些复杂，脸开始呈现透明般的苍白。

“别了，手都破了。”青玉抓住了他的手，倾在他唇上安抚地吻了一，柔声说：“我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还要请你耐心一，把我养大。”说这些话大概已经用尽了力气，他只好低伏在祁杉的

祁杉笑着看着他，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他手上的那把匕首也随之深了几分，“多谢你庇佑我祁家孙千余载，祁某不胜激，今日便好好送你上路吧。”

神采却让人到陌生。“哥哥？”

方铭忍着的血气翻涌，一把掰过了祁杉的肩膀，趁他反应不及，将那滴血了他嘴里。

方铭有块玉，是生那天祖爷爷给的。玉质上乘，但算不上绝，妙就妙在，那块玉的中央包了一滴血。

“祁杉！你疯了！”方铭努力向前爬了两步，抓住了祁杉的。他意识去自己的袋里掏东西，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家底早就被掏光了。

“青玉！”他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两步，抬手想要去摸一摸青玉的脸，却不期然看见了自己满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