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啊。”方铭贱兮兮,“听说这次的项目是你一手联系过来的?怎么就这么巧了,你们家两座大山都在这功夫差了,你家老祖宗的坟却轰隆一声塌了,而你作为业仅剩的祁家人也就顺理成章地主导了这个项目。依师兄看啊,此事必有蹊跷。”
“早知这样,那你为什么还选这个专业?”祁杉又从行李里取一件大衣给他盖上。
就差当面给祁杉来一个“嘤嘤嘤”了。
祁杉随手从自己床上捡起个枕就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对方的脑袋。
“这不是想着选这个专业我有优势吗?风世家懂不懂?与时俱懂不懂?这年没个文凭和学历都不好意思门了。那年过年的时候,王家老
祁杉着发,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个蹊跷法?”
“师弟啊,你那毯用得着不?现在不睡的话先借给师兄用用呗。”方铭裹着被坐在床上,冷得瑟瑟发抖。
上,姿势颇为销魂。“你男朋友给你打电话了。”他说,“好家伙!一听是个男的接的电话那语气一就冷了来,可把人家吓坏了。”说罢柔弱地扯了扯被往自己上盖,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两天过后,一行人退掉了酒店的房间,搬去了南塘镇的后山。
方铭收起一骨,正正经经地盘坐了起来。“师兄观你面相,近来了小波折吧?为兄又替你算了一卦,你此番作为不损人但也不利己,白费功夫尔。且万一个差错还有可能给自己找麻烦,劝你即刻收拾行李,回你男朋友的怀抱去,莫在外边浪了。”
不顾方铭的哀叫,祁杉拿起手机给青玉回了个电话。天也不早了,又有个方铭在这里,这通电话的通话时间不是很长。祁杉挂掉电话后,一回又对上了方铭炯炯有神的八卦。
“前世莫纠结,是对今生最好的态度。”“啪”的一声,方铭把灯关了,沉沉睡去。
“你也晓得为兄的质,对那些阴邪的东西特别。”方铭认命地说,“这小祁丞相八成生前造过孽,又选了个这种群山环围的地方埋骨,那阴气不光是散不去,还越积越多。不行了,冷死了。祖爷爷唉,救命呐!”
经过那一晚的交谈,方铭见自己的劝说无效后也不再尝试,似乎就这么放弃了。
接来的两天里,碍于叶教授的,祁杉只好把良辞两叫来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叶教授作为代表,说了好一通谢的话,并表示一定会对祁杉大力栽培。直说的祁杉冷汗连连,差想溜之大吉了。
扒坟掘墓的日总是条件艰苦的。山上能安营扎寨的平地并不多,团队里各门的人数加起来却有不少。有限的住宿条件,祁杉还得跟方铭挤在一个小房间里。
祁杉的被动了动。
祁杉没理他,在床上躺好了准备睡。方铭见了,又:“前天我算了算你和那个小祁丞相的生辰八字,你猜我算了什么?”
后山并不是指一座山,连绵起伏的山峦层层叠叠,从山谷隙中望过去都一望不到尽。钟菡说过,若是从上空看来,南塘镇的后山便恰好是一朵莲花的形状。而祁连宇的长眠之地,就在莲心的位置。
祁杉伸手拉过毯递给他,稀奇地问:“有那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