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圈到在传着他们的婚期。我当然能听见。有一次王洋喝醉,还问我是不是真的。我没有回答,因他又吐得一塌糊涂。
赵小笑:“你好像不相信。”
我:“为什么不请人帮忙?当地请帮佣也不难。”
赵小微笑,低,才说:“我那时想,我不见得不能靠自己——真是有负气的。我去国,还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因为在台湾待不去。你不知,虽然和解了,有的扰还不停……我自己算了,爸爸妈妈那边也不清净。再不走真的不是办法了。”
我无声,只端起咖啡饮。
我不由要调侃她:“咦,我记得妳以前可是很喜她,不要告诉我,妳那时候没有意思要撮合他们
我微一笑,讲:“不是不相信,只是好像很难想象妳厨。”
我并不说话。
我微抬起眉。以前赵小厨房不动手,只动嘴巴。她很可以说上一好菜。简直不料到,因说:“真的?妳能?”
那新女伴并非陌生人,是何宝玲,两人多次被记者拍到。以后好像固定来了。
又听她说去:“虽然,好多人觉得我们又在一起太快了,我有时候想到以前跟他吵翻天的那些事,也觉得现在怎么可能不吵,就是以后也要吵。但是无论如何,可以有个人陪着还是很好,又是曾经了解过彼此的人。”
这时赵小讲:“大概是真的吧。爸爸妈妈都在说这件事。不过我没有听见宽宜亲说——可是他向来也只和他外公外婆说事。”看我不说话,又讲:“坦白说,我不很喜那个女孩,是很乖,可是太不懂说话了。”
赵小不语,嘴角还有笑。她放三明治,并不吃,轻声:“当时去了,一个人要生活,没有阿姨保姆,什么都要自己动手的。”
“你一定以为我从来没过厨,是不是?”她突然话锋一转:“猜错了,我很久以前过厨,和第三位刚结婚那时候,还去学中菜,但是学来学去,只有炒得好一,可是其实也不怎么样,是因为天天——”一顿,笑了笑说:“记起来了,宽宜那时候每天去上学之前都要吃。”
我向她看。她微微地笑。
得方块似的三明治。她拿着也不吃,端看着,向我笑:“我现在时常这个来吃,不这么花俏,用火片跟吉士,夹在抹过油的白面包,放烤箱哄一哄就好了。”
她之后也沉默来,半晌才开了:“你跟他——”一顿,问:“你知最近那篇报导吗?”
我放咖啡,未答腔。但是怎么会不知?总可以听到赵宽宜的消息,况且周刊向来不会错放名人的八卦娱乐。关于他的事,从前不少,这两年来当然也时常要看见。每次上杂志的女伴都不同,直到上个月。
赵小续:“当时家里给了我一笔钱,那简直——我真是不想用。和解后,我手上存款就剩一,去国又好像逃难,要紧的都没有带到,好在那边房还有,真正是一个人重新开始。”一停,抬向我看,“现在想想,倒要谢那些记者,不然也不会和Danny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