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羽举着枪的手有抖，他瞪着睛，脸发青；“继续……”

“看来你不想解释什么，”苗羽一手攥着陆良的手机，一手拿着把□□，对准陆良的眉心。

“天哪……”陆良暗暗惊呼，他怔怔的扑到苗羽边，小心翼翼又万分心疼的拨开碎发，仔细的检查这片伤。

“死不了，”苗羽毫不在意。

“苗羽……”陆良微微后移，跟枪拉开一距离；“我……我不能背叛爸爸，谁也不能……但我真没想害你。”

陆良咽了，额角渗虚汗；“你也看来了，我要卖你早就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我最近才想明白凡萧那家伙不仅是要报仇，他还要对爸爸手。”

陆良想到苗羽会质问他，此刻心里并没有丝毫惊慌。

屋里一亮，苗羽现了形，陆良脸上的表一僵，有一丝惊恐在他中一闪即逝。陆良的安全屋大概有90平，一室一厅的分布，简单的家也齐全，有时结束任务需要避一避风，他会临时搬来住一两天。

陆良听见苗羽还有劲说话，心里略略松了气，这才有闲心起开灯。

“你要去医院，”陆良担忧的审视着苗羽的伤。

时，确定没人跟踪后，这才绕了半城来到这里，他将车停在两条街外，独自步行到楼群中，照记忆中的路线地。

“不，我不是说这个，是你的脸！”陆良焦急的一摇，同时拿手机开始翻通讯录，想找个靠谱的手联系。

当陆良推开安全门的一刹那，熟悉的血腥味立刻侵占了他的鼻腔。陆良来不及开灯，将门一脚踢上，抱着医疗箱就开始翻。

苗羽此时光着膀，十分懒散的半躺在沙发里，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净，伤行了简单的包扎，但依然有血渗来，这不是关键，主要是他的脸，有一半血肉模糊，而苗羽只对受伤的睛了简单的理。

“继续，”苗羽面无表，黑的瞳仁死气沉沉，像是一汪绝望的深潭。

陆良被苗羽问的心里发，他想解释，却又百莫辩，其实今天早上接到消息时候，陆良就已经后悔了。

在陆良看来，凡萧只有死了才最有价值，活着百害无一利。他开始以为凡萧只要报仇结束，至多杀死少爷就会离开，离开后爸爸不受影响，苗羽还是自己的。可事实超乎他想象，在看过油罐车里掏的资料后，陆良断定凡萧不会这么简单就罢手，不止如此，这段时间苗羽整个人失神的厉害，连人带魂被他勾走不说，甚至要求

“我的失误……苗羽，这是个失误，”陆良望着苗羽的单，他想攥住苗羽的手，可刚抬起胳膊枪就贴上他的眉心。

“我包扎过了……傻……”苗羽有气无力地声音在房间的某响起。在早上陆良偷偷向苗羽扔武时，苗羽无声的冲陆良了个型，是这个安全屋的编号，暗示他如果自己逃脱，会来这里。毕竟苗羽自己的住没法回，而陆良在几年前就为了向苗羽“表忠心”，在私跟他分享了自己的储藏室和安全屋。

苗羽一把抢过陆良的手机，陆良淬不及防抬起，眉心到一丝冰凉。

苗羽仿佛无知无觉，任凭陆良来回的摆，只在消毒时微微皱了眉，片刻后，他那受伤的半张脸被上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