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里控制机要的人员换了一拨。陈焕心知肚明今天大势已去，不甘心也得让，缓而图之。上了岁数的面人，不能跟小年轻似的禁不住事儿暴如雷，也就不无谓挣扎。这人往椅上一坐，左横了搭在右膝上，颇有风度一笑：“成，楚总，今天真有你的。”

楚晗心想，我爸抓你什么？

楚晗对小房打个，悄悄话：“你甭担心，我爸接这里，不会怎么样你。肩膀要包上吗？”

他也不是没长那一双惹的大长。楚珣有的他都有，没有的他也有。他只是没他爸那么风，随便在外人面前也现，真没辙……

当然，楚总心里最介意的，是用自己半条命也没能把楚晗换回边。他想离开北京，就被迫把儿留。如果想让儿远走飞，就必须他自己留。父之间总之必须留一个圈在京城。

楚晗自己也有“风化雨手”，玩儿温存贴很有一手。

房三儿楚晗要了两粒薄荷糖，嚼来嚼去笑得很浪，瞄楚总的神，有几分桀骜，又分明有酸不溜丢的看不。

陈焕：“……”

房三儿深深看他一。

楚总笑着：“成，小陈，你安心休假吧，我从现在给你放长假了。”

功劳和将衔是用血牺牲半条命换来的，也算是半辈为国家鞠躬尽瘁。

他就这样对爸说的：“大宝贝你放心，回俺爹老家踏实养老去吧，其他事都放。你能到的一切事，我都能代替你到。不然你当初造我来什么用？”

楚晗与小房肩挨肩坐在墙边。他不作声直接从自己衬衫上扯一块，帮房三儿把红的右手小臂包了。

陈焕一指：“实验就在里面，还活着，我可什么都没。那人我今天完完整整交给你，以后关乎那个人的任何事，我就不负责了。”

。

他也见过世面，今天就是一临阵夺旗换帅，没大事。陈焕借楚总伤退机会上位，顺势把501基地往自己那条路上带歪过去了，成了自家一亩三分地，实验室里很多事得比较过分，引人非议。双方早就互相看不顺，楚总这次来就是夺盘，把原先自己那片山揽回来。但他知陈焕不会轻易交权，脆先手为。这种兵临城威夺权的斗争常有发生，双方心里都有数。

“破了儿，我什么时候需要包？”房三儿眯瞄着房间对过那俩人，意味深长：“你以为你爸就不会抓我？”

楚晗倒不会介意父之间任何事。他一直非常信任楚珣。

他爸与陈总也算一对相相杀的老相好，斗了多年竟然越斗越勇。楚珣比陈焕还小五岁，一张嘴就不客气，直接喊对方“小陈”。陈焕是基层的特工，从底一步一步上来的；楚总不一样，家族庇荫，树大深，也确实明势有能力，这么些年事事压陈焕一。直到若年前一场意外，楚珣在一次国行动中遭受重创，差儿阵亡，回来之后就不太好了，迅速退一线。那件事好像发生在加拿大，涉及国家机密，没几人知。大伙只知楚珣因那次受伤获得很待遇，记了一大功，四十岁官拜少将。

陈焕咬着唇运气，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