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跟我爷爷一样。”张乔扫了郝凡,继续说:“你知我是左撇吗?”
张乔斜瞟他,笑了:“你爸爸什么了?”
家人的控制,往往是最大的伤害。一时之间,郝凡脸上绪万千,手从膝盖挪到上,抠着笔直的线。
郝凡抓着膝盖。他当然知,大学时他发现张乔稍不注意,便会自然地用左手吃饭左手写字。他左手比右手灵活。不过他经常克制自己,尽量不用左手。
总而言之,他现在除了这个妈,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郝凡掐着膝盖回想,那会儿张乔好像正准备国,编程大赛刚开始。
郝凡竭尽脑汁地想着:“还有,张二哥啊。”
张乔愉快地大笑,郝凡却觉得此时的他跟大学时一样,笑在脸上,不在心里。郝凡看着他笑,都快把自己的膝盖碎了。
张乔留心着他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后说:“我爷爷他不喜左撇,便着我改成右手。就像他不喜我爸爸搞学术,着他走仕途。”
这一切都被张乔讲得云淡风轻,郝凡死死地盯着张乔,不知说什么才能安他。也不知该不该安他。
张乔转着方向盘笑:“我就知你早上会饿。”
张乔看他:“你知为什么吗?”
那会儿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朱颜和张乔爷爷完全是相反的,朱颜恨不得把他全的潜能都开发来,发丝儿都最好能导电,而张乔的爷爷则是不允许他和别人不一样。
郝凡着膝盖说:“你爷爷要求多。”
“结果,谁都不好过。”这些事当着郝凡的面说来,张乔到轻松。他话锋一转
张乔淡淡笑过:“他是我爷爷的儿,因公殉职,爷爷收养了他,但是二哥没跟我们一起过。”
张乔家的事当年上过报纸,三言两语的报,义正言辞,便尽一家衰落。路人的八卦传说,不是指向他父亲的桃新闻,便是指向那来路不明的巨额财产。没有人会想知,背后藏着这么多恩怨纠葛、是非曲直。也没有人会想知,事件当中最无辜的张乔,到底曾经遭遇过怎样的起伏。
郝凡看张乔,他说这一切时,表很正常。可是压抑的语气,赤地暴着他的绪。他想起自己的爸爸朱颜,也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他找到了安张乔的办法。
路上,张乔自然地说起他家里的事,他爸贪污受贿被他妈举报送监狱,判了二十年,前年突发心脏病死在了监狱里。他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爸被关起来后,他爷爷也被调查了,不知是为了自证清白,还是因为儿的事太过羞辱,老人家选择了自杀。
“我也不怎么喜我的爸爸。”郝凡坦然地承认。
郝凡着豆浆,还未吃什么,已经满足的饱了。
“他在队待了那么多年,为人武断霸,说一不二,总把家里当队,总把家人当成兵,训练我们照他的意思一切事。他的兵很喜他,但是他的家人却不喜他。二哥宁愿自己在外面瞎闯,也不愿意待我家。”
“你知吗,得知我爷爷的死讯时,我竟有开心。”张乔正视着前方,速公路笔直通往前方。他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郝凡憋着嘴,扶了扶镜:“总我我不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