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的
总监自然地接话:“对的,很多药里都有激素,您那病应该还严重的吧!”
吴言看他纠结,忍不住唠叨:“白月光是没错啦,人都有啊,你有我也有,你知的啊,我暗恋李樱好多年的!你对朱有遗憾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不能成为现在你追求幸福的阻碍,你说是不是?”
就像现在,郝凡依旧没办法坦然地暴自己,哪怕是面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哪怕他已经拼尽全力。
中年总监问他要剪什么样的。
张乔等得就是这句话:“好啊。”改天他是一定会去的,不,准确来说,他晚上就想去。
总监吃惊:“看不来啊!”
没有谁规定过,天才就必须该活成怎么样。如果可以,他只想个普通人,右手吃饭右手写字,脑里不会现多余的画面,耳边不会听到多余的声音。他想跟其他人一样,有背不了的唐诗,不会的数学题,学不会的钢琴……哪怕因此挨揍都没关系。
吴言看着他沉迷其中的模样,也懒得再说他什么了。有些事,或许不提会更好,慢慢就忘了。
在为难该怎么回答他。
黎医生给他分析过,他那病的源是为了逃避。因为朱颜总是把他当品一样的展示,比他当众表演。小时候对着亲朋好友表演双手方,长大后对着观众演别人。朱颜觉得他是天才,就该有天才的姿态和舞台,不然就是浪费资源。
郝凡被他说红了脸,不好意思再看镜中的自己。总监开始摆他的发,熟络地跟他聊天:“不过您真的好瘦啊,您肯定是那种吃不胖的质!”
这是郝凡常来的店,虽然总监从没给他剪过发,但也见过他很多次了。郝凡抓紧,小声:“也不是,我以前很胖。”
镜中的郝凡摘镜,打湿的发全被梳到了脑后。他抓着膝盖说:“好看的。”
“想吃。”他回了两字。等他吃完,郝凡才回说:“如果你想吃,改天可以来吃。这家汕粥店还有名的,很多在上海的广东人都过来吃。”
“这哪儿跟哪儿啊!”吴言懒得再理他,跟陷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郝凡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生病吃药胖的。”
吴言看不懂,懒得再往说,大手一挥:“喝粥喝粥!”
郝凡着:“也不是很严重。”
连郝丽都不能完全理解他,太过旺盛的受力和观察力,带来的是和小心翼翼。要天才是有代价的,特殊能力获得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郝凡吃完粥,跑到小区理发店修剪过长的发。他名要总监服务,以前他都是随便。
张乔喝了几粥,又拿起手机看,郝凡果然照约定发来了他喝粥的照片,没有脸,只有他手拿着勺悬在粥面,粥里可见完整的虾,看着还诱人的。
张乔慢悠悠地开:“明天我拍张我同事的清照发给你吧!”
总监盯着他好看的眉,笑了:“您长得这么好,怎么都好看!”说完乱了他的发,摸着他的后脑勺说:“发多,脑袋圆,什么发型都好看!”
张乔皱着眉,转着珠,看起来又不像是为难,倒像是有些困惑。
话题转得太快,吴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看了他半晌,才明白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