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糖醋里脊就是要趁吃,不然就回了呀!我在漆黑一片的锅里促着,可是没有人打开盖,连厨师都不知去了哪里。
在油锅里了一圈,灶里颠了一遭,成糖醋味,香装在碗里,正等着被摆上桌。等会儿就会有什么人用筷夹起我放中,动地说一句:“真好吃啊!”而我就完成我的使命,安详又骄傲地被消化成渣滓。这个厨师手艺了得,现在我香甜酥脆,一定能收获很多赞。
也许是在等待客人过来吧,我安自己。
因为只有一个杀手,我才是我。
74.1
我在那里住了半年,没有任务,没有人命,没有江湖。
更久的时间过去了,我已经觉到自己已经不再酥脆,可是依然无人问津。我气馁地想,既然已经打折,我也失去了被赞的资格,那么何时来吃我也就无关紧要了。
这是梦。
他又回到了那个院。梧桐的鳞片快要落尽了,仅剩的几片在枝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月在中天,枝条的影落在黄土地上,模糊得只能称之为黑影。菜刀柴和少年时的自己靠坐在树,正在说话。少年开,好像问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束,明天的番外是两碗肉,是这篇假脆鸭里仅有的一假车……
我是一块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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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走上前,在菜刀柴面前蹲。“哦,是吗。”
菜刀柴继续:“我还喜你的。”
那个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有一碗曾经气蒸腾的糖醋里脊,一直在这厨房的炉灶中等着他。
“我很兴。菜刀柴……你喜我。我好兴。”他迎着菜刀柴讶然的目光,低亲吻他的嘴唇。微温的,带着咸味;微凉的,有一雨后的味。在梦里他一声不吭地着泪,稚地亲吻着菜刀柴,如少年时一样笨拙。
74.2
他曾说不必追。
职业,不是喜不喜的问题。
☆、74.1-74.2
这是梦。
过了一刻,没有动静。又过了一刻,还是没有动静。我开始急了。
只可惜,为伊人准备的这份糖醋里脊,终究未能伊人之。
厨师看了我一,把我放在了锅里着。
菜刀柴任他动作,鼻间安静地呼着。他停片刻,一对眸仍是切
这是梦。
我在级的财权势力里游走很多年,带走了很多人命,没有失手过。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地方的那个人。他会用菜刀杀猪,会用菜刀雕萝卜花,会用菜刀劈竹篾,样样都很细致。但他也会偷偷赶走隔夜猪肉上的苍蝇,然后笑着对客人说,早上刚到的货。
因为我们都要生活。
我叫黑影。一个刺客。
菜刀柴轻轻地笑:“别看我这幅死鱼样,其实我一直都还期盼着能件有意思的事——近年来能让我想起这一,你是第一个。”
人的一生也就只有那么一无忧无虑的时间,过去了便没有了,但我们还活着。
慢慢地,灶台冷了;酱汁了,我好像发酸了。我听到房外隐约有狗叫声,心想哪怕是浪狗吃了我也好,可最终连狗也没有找到我,我在暗无天日的锅里腐臭,长,变成一碗变质的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