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真想救人,那就去当官啊。”
“何止?本就是荒唐!”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乐颜开逆风站着,披散的长发里有几缠绕住脸庞,让她看起来格外小。可是她却在说:“如果选错了路,就甘愿去死啊,难不对吗?这边惦记着自由自在,那边又顾虑着天黎民,结果落得两面不讨好,蹉跎许多壮志许多时光……难这便是一个人自幼苦学文章武艺的目的?江湖人若不能快意,还算是江湖人吗?人若不能自由选择,还算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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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我总当你是个孩,看来我错了。”费无俦说。
“但是看见不平事却不相助,我心中不安。”
费侪很不愿意承认,乐颜开说的是真的。
这副傻样着实叫人难以同她之前的深刻言行联系在一起。费无俦哭笑不得:“行啦丫,这都第几次了还不长记?看路看路。”
“我选择来到这里。”黑暗里乐颜开静静笑着,像无声盛开的昙花。
乐颜开喜听他奉承自己,闻言喜滋滋地问:“怎么说?”
“那么你选择了什么?”他冷冷地轻声问。
“你也知当今天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乐颜开怜悯地看着他。神冷凉,像另一个人,又好像只是另一个乐颜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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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人在江湖,就不要救人啦。”乐颜开加快脚步伐,语气又变回了往日的轻快:“自己想的事,这才是江湖嘛。”
转就到了年关。还没夜,街上已没几个人影。两人恰巧落脚在江湖镇,又碰巧遇到急于还债的人卖房,竟阴差阳错花了低得咋的价钱买一个茅屋。有乐颜开这个鬼灵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年竟过得很闹。两个人都惯会烹饪,随随便便就是一桌
他交游甚广,傲气锋棱,除卫,其实是因为他本不知自己要什么。
“除卫、侠肝义胆?”乐颜开叹息一声。“这是你心心念念要的事――是你的愿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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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兵,你没有责任。”她说。
费无俦单方面和乐颜开冷战了一个时辰,终究开了。
走,乐颜开突然回过。
“……什么?”
但是他知自己喜什么――
“你是个谜。这江湖不可能养这样的人。”
费无俦一瞬间说不话来。乐颜开困惑以至于匪夷所思的表,太过认真反而像假的:她这么轻视生死与责任,这态度让他发怒,怒得莫名其妙,却不可遏制――他颏收紧,眸潜意识地向上翻,瞪着乐颜开,良久才说:“……那么没有责任的你,又得上是什么呢?狡狐尚且能舍命护,人又怎能没有让自己甘心受苦的责任和抱负?这般自由,不要也罢!”
“那就去造反啊。”
“如果你有一个愿望,你就会知这种觉。”乐颜开说,“毫不犹豫地选择去实现它――你不到这一。你本不知要对什么负责吧。”
☆、53-55
“我说错了吗?”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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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两人正在旷野里赶路,乐颜开倒退走着,笑对着费无俦:“我好不容易才能来江湖……哎呦!”说话间就被树绊了个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