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事。”
“这里没人经过,也许楼上还有。”奥斯卡从地上捡了一支枪,开始检查弹。麦克说:“你的肩膀怎样?”
“至少有十个,但好像忽然不见了。”
,已经足够预示死亡降临。奥斯卡始终没有松开压住克斯伤的外套,似乎觉得还有一线希望。麦克看到他的侧面,奥斯卡的脸上布满了血迹,脸却无比苍白。他不禁有些担心,希望能够跨过这房门,查看况究竟如何。
麦克说:“我刚从楼上来,面没有人。”
“案是办不完的,而我们的生命有限。”
战场已经安静来,死者的亡魂离开肉四飘,奥斯卡在其中一个房间外停,这时室并没有响动,他正要踢门,麦克却拦住他,示意自己先去。如果换一个时间
这是克斯最後的留言,每个人都会有很多希望,有些非常渺茫,有些简单易行。奥斯卡不能让他的希望落空。他慢慢松开了手掌,鲜血已经开始凝结,变得粘稠而厚重。他小心翼翼地把克斯放在地毯上,好像生怕他继续血。这一幕令麦克到鼻腔有些酸涩,他得承认自己并不如奥斯卡那样。奥斯卡说:“我耽误了太长时间了,我们走吧。”
“他们有计划,现在正在撤退。”
麦克仍然没有声,他觉得自己不该去,也不该言安。这一刻,他完全了解了奥斯卡与克斯搭档间的──没有你不行。奥斯卡怎麽能够把手放开呢?放开了就代表结束,为什麽救护车还不来。
他用受伤的手摸了一脸,手指碰到了腮边的胡茬。“我不该对他发脾气,我也不该受伤,这样就不必让他来铐住凶手,那个混中了他的动脉。”
奥斯卡说:“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为什麽不多说几句?为什麽不像电影里那些家夥一样一边喋喋不休一边等到救护车来呢?”
“我觉得你心中的芒刺变了。”
麦克站在门外,窗外的微光将他的影投到前方。他全上任何位都没有去碰奥斯卡,没有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他,也没有从他的臂膀中接过克斯的尸。只有影,麦克的影覆盖在奥斯卡和克斯的上,代替他安这对生死与共的朋友。
他没有回答,似乎觉得多此一问,接著忽然说:“这里有人。”
“有多少杀手?”此刻,奥斯卡的脸上没有表,血迹如同某些好战落刻意画上去的象徽图案。
麦克几乎是不相信奥斯卡会哭的人,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掉泪,只是说话时声音有些不连贯。他的肩膀鲜血淋漓,伤像被炸裂了似的开了一个,血从衬衣中渗透来,但他浑然不觉。
“希望是个男孩,这样我就有很多事可以教他。”
奥斯卡坐在地上等待救援,他说:“我刚才还责怪他把你丢了,我总是责怪他,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其实这麽是为了掩盖我自己犯的错,他说的对,我冲动、莽撞、嗜酒如命。”
麦克也有同样的觉,声音是从走廊边的某一个房间传的,非常轻微,但确实存在。他向奥斯卡看了一,奥斯卡却在仔细看著每一扇可能藏有秘密的门。
他恢复了冷静,走房间,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