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钱，我什麽都没有。”

“没有，我不会对你的工作指手画脚，除非你搞砸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接著我们来谈谈更重要的事。”

比对著镜看了一会儿，从桌的屉里取一叠钱。一万元的数量看起来并不怎麽引人，叠在一起的厚度比想象中薄得多。艾拿起来数了一遍，确准数目没错也没有伪钞，这才收袋里。

“别我是谁。”艾加了把力，让他明白谁是这里的主导者。埃文这次没有惨叫，他忽然明白对方要让他验的不只是疼痛，他惊慌失措起来。

“这算什麽好消息？”艾说，“他持续快死了的状态至少已经有几个月，说不定就这麽继续去，直到变成化石。”

“你是埃文.西尔先生吗？”

“是我，你他妈的是谁？”

“是让我选择还是仅仅告诉我一声？”

艾一只脚踩著他，从袋里拿一把刀。临时要找把锤总是很麻烦，况且安东尼对他的频繁造访也不太迎，艾决定就地取材，路过市场时在卖苹果的货摊前随手拿了把果刀。

比了个“你终於变聪明了”的表说：“反正你都是要听的，但可以让你选择先听哪个。”

“实际上，他在今天傍晚时清醒了，家族成员们认为这是回光返照。老戈登醒来後要求见他的律师，但没人能把比他先走一步的奥布里.巴奈特找来，接著这个垂死的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忽然宣布，明晚午夜前将当众决定由谁来继承家族，成为钻石帝国一任的

“我们的宗旨是为人们解除烦恼。”艾去果刀上的指纹，把它在一旁的垃圾堆里。埃文.西尔的尸丑陋地仰卧在那里，艾说：“我们自己也同样会有烦恼。”

“别杀我。”埃文哀求他，忽然间脑里闪一个念，使他聪明地想通了前因後果。他大胆猜测：“是特罗西让你来的。”

第42章康斯坦丝模型店

比从桌上拿起几份文件自顾自地看起来。他说：“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找不到锤，所以用了不太锋利的果刀。”艾说，“你有什麽不满意的？”

“好消息是老戈登终於快死了。”

艾在约定时间来找比，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清理自己，而不再满鲜血到乱跑了。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把新车脏。

艾净利落地割断了他的咙，埃文接去的话很可能会说破比的过去，这也是艾曾经深好奇的话题，但他还是果断地终止了埃文的回忆。

比对他的准时现并没有什麽特别反应，艾来时他正为受伤的嘴角涂抹一种乳白的膏。

“我回来了。”艾说。

“对。”艾不介意让即将死去的人知真相。

“好消息。”

埃文愣了一，开始破大骂，把所有恶毒的话全倒了一遍，他的脑还没有完全摆脱酒控制。“你知他为什麽杀我吗？要是为了过去那档事，要杀的人可多了，我只不过……”

“你用锤了吗？”比问。

每个人都应该有保留秘密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