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副着金链条的镜。

心脏像被狠狠砸了一拳,钝痛。

司真被她拉着门，一直没听到任何回应。

老太太似乎察觉到了，转过，将睛扶了扶，对上司真的目光，向她温和地笑了笑：“你是谁呀？”

直到看到客厅躺椅上一个发花白、表僵滞的老先生，才明白。

第107章附加五分

停了，她看着老太太,另一只手攥了攥,尽力让自己平静：“我妈妈呢？”

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没放开。

“我在大学教书。”到这会儿司真才慢慢回神，“还没有结婚，但是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孩。”

老太太又哭又笑地，抹了抹睛说：“这是你外公。明一辈，老了就糊涂成这样了，动都不会动了。不过他能听懂我们说话的。”

老先生痪了，但大概还有些意识，司真看到他已经有些浑浊的球动了动。

司真好一会儿才从大脑的嗡鸣中缓过来,张了张,嗓有些发紧：“……什么时候？”

“就是把你送到你那儿之后，没多久。苏打啊，你妈不是不要你了，她不行了，照顾不了你了，才把你送走的。”老太太垂睛，提起这些难免伤心。

“她倔啊，当时一意孤行要生你，你外公气上说了句断绝关系，

不等司真回答，她满是皱纹的手便抓住了司真，回朝屋里喊了一声：“老，你看看谁来了！”

这句话令老太太的目光闪了闪，大概是想到她未婚先孕的妈妈。最终却只是：“教书好的,你外公知，肯定兴。”抚摸着她的手背,“家里怎么样，你还好吗？”

司真一控制不住，眶红了。

“我是苏打。”司真忍泪说。

“你……”老太太端详着她的脸，中泪光涌动,半晌,却是克制而审慎地问,“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成家了吗？”

她弯腰，放轻声音说：“老，我们的小苏打回来了，你快看看。”

“你妈妈……”老太太叹了一声,微微哽咽,“你妈她早就不在了。”

她看起来有七十岁了，骨还算朗，动作慢悠悠的，怡然自得，是一个有气质的老太太。

忽然有一种很烈的觉，也许……也许，妈妈本不是像小时候司志明说的那样，为了嫁人而抛弃她。

“现在好很多了。”

老太太就那么望着她，慢慢地，神有了变化。

花洒砰地掉在了地上，老太太怔怔地看着她，张了张：“苏打？你是……”她绪募地激动，急忙走过来打开门，中已经有了泪光，指着自己，声音发颤地说：“我是外婆，你认不认得，我是外婆。”

司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老太太拉她到沙发上坐，望着她，想问什么，又不敢问的样。

“她不太好，之前生了场病，了两次手术。”司真回答。

她说的普通话，但带着一细的南方音，温柔的语调，跟记忆中妈妈的声音很像。

“那真是受罪了，”老太太轻轻蹙眉,关切，“现在如何了？”

司真隔着栅栏看她，那一瞬间脑海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安静地欣赏着她侍花草的温柔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