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力虚浮,还要加些。”云尘面无表地后退几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吃痛的苏篁。
苏寅颔首,“往事已矣。陛又何必给自己添堵。”
“云尘先生没说过什么。”苏寅,“只是长此去,云尘先生难免不会为其所扰。我与云尘先生也交谈过数次,他虽有丘壑
庭院深深,所难弃者,也不过一花,一木,一人。
“来人。”
苏篁的眉皱了皱,“云尘先生怎么说?”
云尘颔首,“你师父很厉害。”
苏寅摇摇,苦笑一声,“若是,他只是不愿醒来,你又当如何?”
“那可不行。”苏篁轻笑着跑到云尘面前,用手拢了拢云尘的大氅,“医师说过了,云尘先生弱,最是受不得风寒的。”
“话虽如此,不过选妃的事你还要耽搁多久?朝中大臣对此事已经颇有微词,长此以往,恐怕对陛的声名不利。”苏寅犹豫着,还是将朝堂上的那些风言风语,挑了些紧要地讲给苏篁听。
小侍女应声而来,“陛可是要添衣?”
沉默了许久,苏篁摇摇,目光依旧定无比,“他不会的。”
“陛,你既然已经知那云尘并非昔日的凌霄,又何苦这样把云尘先生留在中?”寻了时间,苏寅特意找来苏篁询问。
“继续练。”
苏篁似乎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皇叔也觉得云尘并非昔日的凌霄?”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必。你去多帮云尘先生准备几件厚实的衣服来。先生弱,莫要让他着凉了。”
“婢遵旨。”小婢女行礼后静静退。
“……剑法的事可以一会再提,但能先把我上的大氅换成件轻薄的衣吗?”云尘无奈。
苏篁得意地挑了挑眉,仿佛是在云尘在夸奖自己一样得意,“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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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篁什么也不提,云尘亦是什么都不说。二人这般相模式,便是叫摄政王和林烨也琢磨不懂。
云尘不知何时从袖中飞一枚叶,柔柔正击在苏篁上。苏篁吃痛,皱了皱眉。
望着那个清冷桀骜的背影,突然有些暗自伤神。
苏篁安自己。一阵秋风从庭前过,苏篁冷的缩了缩脖。打了个嚏。
苏篁闻言笑了笑,“皇叔,你不明白。人是有直觉的。两个越是不相像的人,越是有某种微妙的联系。您等着看好了。他忘记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他唤醒。”
“我知了。”云尘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一段距离,“陛开始吧。”
“这是我之前师父教给我的。我时时练习,一天也没有中断过。终于窥见这个中奥义。”苏篁脸上一丝得意的笑,手中短剑挥舞,凝气成霜,一式风回雪紧接着一招碧海晴空,凌霄曾经传授给他的那套剑法,已经被他耍的惟妙惟肖,威力十足。
“云先生,我有一套剑法无论如何也想让先生看看。”清晨的御花园还有些清冷,苏篁和云尘已经早早来到了园修习。云尘望着上裹的厚厚的绒大氅,轻轻叹了气。
这样的练习每日都在御花园中持续着,而每次来来去去的女监都能看到,一脸云淡风轻的云尘先生转着轮椅悠然离去,而皇帝则半是疲惫半是欣喜地追在后面,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