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担,比较炫人家的,赤--的人民币,一担红红的,全是一匝匝一百元一张的,一担绿绿的,全是一匝匝五十元一张的,一担紫紫的,全是一匝匝五元一张的。
“嗤,就你那没没脸的儿,能值这些个价么,”在街上银行呆了半午的邱敬平嗤鼻,“就那红的一担就有一百八十万,比咱们给的十八万了十倍。”
“你老人家记倒是好,那么久远的事都记得。”邱敬平。
送走常焕明那拨人,在庄鞍钢庄东英的帮助,一百六十二个箩终于搬了宅,一家人累得够呛。庄鞍钢庄东英简单吃过晚饭就急急忙忙回去了,想是急着把今天见到的一幕在自己的朋友圈广而告之。
“那年我正好二十岁,我爹妈给我办生日宴,人家办婚宴,记得特别牢。这日过得真快啊,记起来跟昨天似的,一晃九十年过去了。”邱载运想起往事,不由得唏嘘不已。
邱家院的惊叹声一声接一声,老少娘们全都在说今天算是开了,开天辟地一回见到这么大的阵仗。
“我活了一百多岁,也没见过这阵仗,”邱载运笑,“民国十年,咱们乡周大财主的儿娶市里陆元帅的女儿,他的‘九担礼’虽然,但也只有六十三担,银元也有三四担,不过还是没有崔家这么豪气。”
“阵仗越大,我怎么越觉是在卖儿呢。”庄华英苦笑了一声。
再上来的担就动了大家的味,常见的不常见的没见过的,全是吃的,板鸭,火,香米,粉,茶油,橄榄油,红豆,花生,红枣,糕,巧克力,糖,饼,咖啡等等,菌菇类的山珍,海贝鲍鱼海参之类的海味,琳琅满目将近二十担。
“咱家阿洋真能值这么多?”邱敬东也不禁犯嘀咕。
“这么多东西,这么全的种类,哪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准备得好的,崔家安那心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挖好陷阱让我钻呢。”邱敬平板着脸。
邱载运抬手一巴掌拍在邱敬东脑袋上:“想哪去了,你以为人家真是来买你侄么。崔家不过是财大气,通过这种方式给你弟施压,让他承认阿洋和小崔家的关系呗。”
平家里人兴但旁人看不懂,后面的担虽然大家看上去觉得正常,但丰盛档的程度却是咂不已。
“也不能说是人家施压,毕竟是敬平主动给人家十八万彩礼,让人家误会了。”邱敬东辩驳。
茶叶有三担,不但有本地的清溪茶,全国各地稍有名气的茶叶都能找得到。酒有四担,红酒两担,白酒两担,都是大家听过没见过的名酒。补品一担,无非是些鱼胶人参燕窝鹿茸阿胶之类的。虽然邱家没人烟,但还是有一担装着各类名烟。
“活这么大,从来没受过今天这样的刺激。”周贵妹慨地。
让那些年轻媳妇红的是,竟然还有三担装着各类饰、各种富有艺术的梳篦、化妆品、护肤品、洗涤用品。
“照这么算,那绿的一担就有九十万,紫的一担有九万,哎哟喂,不说别的,单是这现金也怪吓人的。”王秋霞慨叹。
跟上的担就实用得多了,全家老老少少四季的衣裳,棉麻绸纱各种料的都有,各个季节的鞋,冬夏的袜,帽,巾,围巾,手套,枕巾,被套,床单,蚕丝被,零零总总将近四十担。
“现在计较他是早就挖好了坑还是最近挖的坑没啥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