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这人?”周南问。
我知我应该习惯失望,习惯被导演制片挑选,习惯落差,习惯毫无波澜。可是太难,我甚至怀疑自己有些神经质,过于偏激,明明是件在这个圈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他垂,后颈的一片白皙肤和微微凸的骨,脆弱却执拗。
周南想找人讨回公,但转念又发觉此时的自己无人可找。无论人脉,背景还是经济实力,那些都是父亲和哥哥积累来的,同他本人并无关系。
和自己一样,名字与本人不符。
“是那天拍一伤的戏?”周南的神冷来,刀削的面孔无不透着怒意。他一个局外人都如此生气,难以想象作为当事人的纪匪会有多么愤怒不甘。
倒是和这人有些,分明生得材,棱角分明,眉目深邃,却偏偏有一个如此风雅的名字。
没事儿,不是说了,以后有我陪你呢。”
纪匪想到第一次见面,周南对他说自己名字时,他不由自主地把前这个大男人和另一个联系起来。
“这是早我几届的学长,毕业那年参演过几电影,年末直接拿了新人奖。我一直想追上他的脚步
他自己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痛恨现状,向往未来。
二十多年来最猛烈的一次恍然大悟,他溺于中,终究破空听到那些声音。就像顽童了一场大梦,任幼稚的时候过去,他总要面对现实的。
纪匪本是懒懒散散盯着看,可过了半晌,当男主角现时,却睁大了激动得很。
“有件事我有些好奇。”周南靠在沙发上,侧过脸看着纪匪问。纪匪有些不解,他抬抬巴示意周南继续说。
纪匪颇为无奈地低笑笑,他把手机一扔,也靠在沙发上,双盯着电视上不断变换的画面,低声开:“前几天那个角没了,拍完被人换成别的演员。我没办法,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有公司,只能一边歉一边说没关系。”
需要想明白一些事,需要放一些执念,需要抓紧一些存在。
纪匪抬起埋在膝盖上的脸,偏过看他,眯着睛笑得毫无防备,“不读诗经今天这么正经?”
“还不是为了安你,你这小孩,心好就开始打趣我。”周南忍不住又了一把他的脑袋。
气氛轻松不少。二人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电视上,刚才竟谁也没发现,播放的不是最近的新剧,而是早些年的老剧。
“嗯,导演告诉我,在这个圈里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他们掌握着对我们这些小龙套的生杀予夺,有时候只要一句话,别说已经组,就是已经拍好剪辑好,把人换来也轻而易举。”
周南看他蜷成一团,受了蛊惑般伸手从后颈的骨摸上去,然后顺势乱了他的发:“你说说你,比我还小两岁,心事怎么这么重。要想存活,就先学会接受,等到自己足够,无论什么都不会扰乱你的心思。
“你为什么突然决定找公司签约?之前不是还没想法。”
纪匪不知边的人在行一场极为重要的思想斗争,他继续说:“陈错哥的话我都听去了,但是现在的我不得不这样。
一,别介意”
这是之前的他从未有过的决心和意念,不能再无所事事,不能再玩世不恭,不能再漫无目的。
满脑周朝江汉域的歌词古音,辽阔如此,悠扬如此,清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