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他来得很匆忙，好像有急事，但后来只是在门外站了站，就离开了。”

明航昨晚睡得很熟，本不知曾经有人来过。

“哪个凌先生？”

凌星阳的手机当然不在这里，在哪里明航不关心，会不会收到当然更不关心，他严格遵循着凌星阳定的时间，每晚十一准时发送键。

她手上动作不停，随说。

护士走后，明航把手机从充电座上取来，这才想起来昨晚的短信还没发。

明航抓了抓乱发，打了声招呼，他记得昨晚也是这个小护士。

“你还没班啊？”

小护士抿住嘴，忍着笑，看明航一脸尴尬地从凌星阳床上来。

小护士微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今天的药我已经换完了，一会儿如果有别的事，请呼叫我的同事。”

小护士轻车熟路地给明航换吊瓶。

一条凌星阳发给他的晚安短信，再回上一条，这俨然已经成为几个月来的日常。

“为什么？”

明航观察他的气，凌家的当家恐怕很快就要换人了。

“查完这趟病房，我就换班。”

“很晚，已经是深夜了。门卫告诉他探访的时间已经过了，但他执意要上来，门卫只好给值班室打电话。”

一双漆黑锃亮的鞋现在他视野，抬起，杂志封面上的人突然立化，西装革履地立于前。

除非像今晚这样手机没电，屏幕上的充电讯号一格推着一格，明航坐在床边等待，月光为恬静的人打了轮廓。

四个月了，就连一向绵里藏针的家都不再与他针锋相对，凌星海的敌意却丝毫不曾减少。

他去的时候，恰逢凌家的家推着凌家的当家从走廊的那一缓缓走来，互相打了个照面。他们现在已经不再刻意回避彼此，经过时还礼貌地了。

第二天，当他被护士推开门的声音惊醒时，才意识到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到这么迟了。

明航，送她离开。

明航日夜不离地守在病床前，这里的医护人员早就猜了他们的关系。

起初他只是想稍躺片刻，心中还惦记着今天的短信没有发去，但很快倦意战胜了一切，在这种绝对算不上舒适的环境他沉沉睡去。

“患者的哥哥。”

不，应该是已经换人了才对。明航在楼的报亭看到了新一期的世代杂志，尽不如时代那样有名，在经济类读中也算举足重轻。封面上的凌星海卓荦英姿、意气风发，宛如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

――星阳，昨晚手机没电，真抱歉让你久等了。我终于发现日不间断地发短信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了，你的耐心令我折服。早安。

“昨晚凌先生来过了。”

明航现在早上离开的时间越来越短，因为凌父能持坐住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这个昔日叱咤商界的风云人已经渐渐走到了生命的尽。

他伸手搂住了对方，为了让自己不掉去，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别的。

就因为他跟躺

明航同时买了杂志和报纸，又去早餐铺买了包，坐在医院外的长凳上，就着杂志封面吃包。

神差鬼使地，他向一旁挪了挪凌星阳的，空半个肩宽的距离，侧躺了上去。

明航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