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右边是个极为丽的中年女，样貌与左边男很是相像，她笑着与青年女怀里的小男孩说着什么，小男孩很快就投她怀里，也将正脸给了姚汝清看。

姚汝宁吓了一：“那谁知！大哥可不要想这些，孔夫都说了‘敬鬼神而远之’……”

这一忙就是二十年。六十五岁的姚汝清致仕归乡，亲自整顿姚氏族学并任教，十年间教五位士，临终之时，本朝居相位时间最长的老大人在一生经历飞速闪过后，除了女儿女婿接连早逝，再没什么不足。

“这是阿栀的孩！”

姚汝清左耳右耳，随便应付两声，等姚汝宁走到门边，却又突然叫住她：“你说，人死以后，真的能去另一个地界继续过吗？”

这话姚汝清前几天就和妹妹说过了，就是王氏也跟姚汝宁提过，所以她就没再多问，依言起，笑：“既然告病了，正该多歇歇，顺便也多和侄儿们相相……”

“哪有那么快？冬日本就难行路。行了，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告病在家不过是为了躲些人。”

当时先帝因是服毒自尽，本来已经说不话，却在垂死之际突然回光返照，极为清楚明白的在姚汝清耳边说了这句话――姚汝清越想越觉得陛可能在濒死之时见到了阿栀，才会这么说。

禁了秦王，待新帝登基后，立刻派人“护送”秦王就藩，京中这才没什么大乱。不过新帝到底年幼，又无人望，京中没有姚丞相镇着，难保藩王们不闹事。

姚汝清却并不是像妹妹想的那样，因为过于伤怀女儿逝去，有什么同去之心，他之所以突然问这话，是因为先帝严昭临终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姚相不要伤心，阿栀没有死，她是去了另一个世界，我现在去找她。”

“行了行了，我不过随便说一句，快走吧！”

他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并时不时推敲思索，虽然无法得到确切答案，心里却真的到一些安。这次年关让弟弟回去祭祖，也是想请祖宗保佑另一个世界的阿栀和陛，希望他们和和、长寿安康。

这个念刚一闪过，他前突然一亮，显三个人影，最左边的男短发黑眸，细看竟与先帝严昭有八、九分相似，再看中间抱着一个小男孩的青年女，虽然发蓬蓬卷卷的看着十分奇怪，面容却赫然就是自己的女儿阿栀！

一代名相、被定康帝称为“吾之周公孔明”的姚汝清笑而逝。

姚汝宁却不太放心，去以后又去找王氏，请她多宽兄长，再叫孩们多去承膝，别让他过于思念女儿。

除了祭祖，姚汝清还特意亲笔写了篇祭文，在原妻贺氏的牌位面前烧了，请她也多保佑女儿女婿。

只一，姚汝清就无比确定那是严昭和阿栀的孩――他终于心满意足、了无牵挂，他的女儿女婿果然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着，他们还生了一个如此可人疼的孩，真是太好了。

完这些，这漫长的、多灾多难的一年也终于过去。新年伊始，新帝改元定康，为丞相的姚汝清又投了忙不完的国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