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馨生平第一次翻了个白,“好吧,那我只
狠心让苗逸飞作了三天,等他饿的爬不起来后,姚宁馨才穿了一孝服去见他。
但她这一刻彷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说话异常直接:“‘当’你死了,但你毕竟还活着。”而且是好吃好喝、安享富贵的活着。
“怎么改嫁?新婚第二天就无缘无故的和离回娘家,谁家还肯求娶?”姚宁馨转把杯递给夏芒,中毫不留的说,“要是先帝当时真把你狱也罢了,或者相爷真的狠心,不顾母亲这个亲妹、大义灭亲也行,我好歹有个和离的缘由。”
“你……”
“什么急病?哪个大夫诊断的?开了什么方吃了几服药?我一个妇人家,编不这么多谎话来,万一被人拆穿,再以为是我谋害亲夫,我可担不起这个风险。”
“你就说我急病死的!”苗逸飞喝了,缓过气来,终于说自己要说的话。
“不如大爷勉为其难、晚赴死几日,自行安排吧。啊,对了,再把遗言好好想想,给公婆的、小叔的,还有相爷——娘娘刚走没几日,皇上也去了,相爷不知有多伤心,却还得撑着辅佐新君……。我听说,大爷小时候是很得相爷喜的,这时候得知你的噩耗,也不知相爷……”
她一开始哭笑不得,觉得人家夫妻恩、生死相许,与你一个外人什么关系,你就也跟着绝赴死?嘲讽过苗逸飞自作多后,姚宁馨很快又觉得愤怒,因为真正与苗逸飞的生死休戚相关的人,正是她自己。
“舅舅哪还会在意我的死活。”苗逸飞低声了一句。
姚宁馨说到这里有些激动,腹中的孩突然就踢了她一,她忙冷静来,伸手抚摸肚,换了风,“说到父母,尽大爷无,公婆还是挂记着大爷的,若我真的实言相告,说大爷是为了皇后娘娘绝殉,恐怕……”
“可是没人这么,他们只想把你远远打发到西京来,那我用什么理由和离,才能堵住悠悠众,让别人不怀疑我的品行?我不像大爷这么无牵无挂、只顾自己,我有父母、有弟妹!”
常些,却不料从这天晚饭起,苗逸飞就绝不吃了。
他不肯吃饭,也很少喝,咙里早就的冒烟了,说了半句话咙就的难受、咳了起来。
苗逸飞好一会儿才掀动看向姚宁馨,声音低哑的说:“想不到会是你……咳咳……”
“不许!咳咳……”苗逸飞一急,又咳了起来,这次姚宁馨没再喂他,而是脆把杯到他手上,让他自己喝。
“大爷决意赴死,我拦不住,只好披麻孝送大爷一程。”她直接坐到苗逸飞床边上,低俯视着苍白憔悴的丈夫,“大爷临终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姚宁馨叫人倒了杯温来,自己送到苗逸飞嘴边,苗逸飞倒没拒绝,抬起来喝了几,又躺回去继续说:“想不到最后会是你陪在我边……我早叫你改嫁的。”
姚宁馨吃惊之:“大爷这么说可就太没良心了!不提别的,就禁/书一事,换成别人——不、不用别人,换成我爹,可绝不会仅当外甥死了就罢了。”她为人一向谨慎小心,这种语气谈论生父,别说是苗逸飞,就连她的丫鬟都没听见过。
可惜苗逸飞一贯不知好歹:“我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