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姚汝清看婢女满脸惊骇,也不问话,自去镜前一照,却见镜中人两鬓斑白,陡添老态,不由怔然。
“陛宽心,他说娘娘这病本是积年
婢女们回过神来,忙各司其职,快速服侍着相爷穿好了,最后乌纱帽时,还特意往压了压,尽量遮住白发。
说完他门,先如常理政务,丝毫绪都没来。反倒是严昭沉不住气,很快就找了机会单独问姚汝清:“徐神医怎么说?”
两位主振作起来,帝后边服侍的太监女一时也都松了气,室外都不再小心翼翼,恢复了从前的活力。
且就算有那个可能,就算他再恐惧,都不该在阿栀面前表,她才是病人,如果这时候自己还要她来安,那还算什么男汉大丈夫?又如何陪在她边、共渡一切难关?
严昭从善如,立刻吩咐夏典去问徐神医,又赏赐了好多东西。
严昭见她这样,略觉安,但她时不时压抑的低咳声,还是让他心中的不安难以尽散,吃饭时也只顾关注姚白栀,自己味同嚼蜡。
姚白栀挽住他的手,笑:“我知,放心吧。走,吃饭去,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
难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念一闪而过,姚丞相立刻压去,不让自己再想,沉声:“发什么愣?还不快!”
严昭惊疑不定,不知这老儿是脾气上来了、给他脸看,还是看阿栀有什么不妥,治不好才急着开溜,就请姚汝清面,去探探徐神医的话。
姚汝清把徐神医请回家里谈了半个时辰。徐神医告辞后,姚丞相既没有如往常一样院和妻儿一起吃晚饭,也没见幕僚心腹,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个晚上谁都不许。
“你不要这样。”姚白栀叹息着放筷,“哪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我不过旧疾复发,你却总是一副看着将死之人的神,这让我怎么宽心养病呀?倒要我反过来宽你。”
第二天清晨,去服侍相爷起梳洗的婢女,一见姚汝清便了气。
这话如当一棒,砸得严昭瞬间清醒――是啊,这不是前世,阿栀虽然旧疾复发,但她底比前世好得多,不至于走向最坏的结局。
“这事不许私议论,若传风……”姚汝清目光冷冷的扫视一,“今日在这屋里的,一律赶府去!”
姚白栀这才满意,接过他递来的筷,指指他面前的汤,“别光说我,你自己也是,多喝一碗汤,不用怕撑着,一会儿我们去散步消。”
觉后背瞬间了一层冷汗,严昭深气,认错:“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看见你生病,就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你可得千万好好保重,不然我就没有主心骨了。”
☆、互相宽
“一会儿叫夏典去给徐神医赔个不是吧。”晚上的药端上来时,姚白栀批评严昭,“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怎么能因为一时病势没有缓解,就骂大夫呢?我能有如今这样,还多亏了徐神医呢!”
徐神医这老儿有耿直,说不敢当皇上赔礼,且无功不受禄,不敢领赏赐,然后说自己医术不,皇后娘娘有诸位太医诊治,他这乡野村医不敢贻笑大方,求皇上恩准他离京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