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现在已经不必如此了,”姚白栀想了想,又说,“爹又不是那种听不去话的人,连我胡说八,爹都能听得去,何况跟爹爹了十余年夫妻的她?”
她真的以为,像姚汝清和王氏这样外分明、尊卑有别的夫妻关系就是古代家庭的常态,没想到看起来很大男主义、很维护礼教的丞相爹,也有温存小意、贴妻的时候。
松风接:“是啊,婢原先也不觉得有甚不对,听妈妈们说了几次之后,再瞧夫人,真就差了一儿,倒也不是说夫人没有威风,只是,就算跟咱们姑太太比,夫人都好像欠了儿什么。”
对姚汝清而言,贺氏不单是他的结发之妻,他们还青梅竹、意相投,夫妻之间更为平等,所以贺氏才有底气到姚汝清前。
王氏嫁给姚汝清时,年纪还小,丈夫却已居位、城府深沉,她作为继妻,丈夫肯帮她站稳脚跟、教她怎么置家务,已经激不尽,又哪里敢奢望获得跟贺氏一样的地位?
而王氏是他上就要登上权力巅峰时续娶的妻,这桩婚姻既有政治上的考量,也有现实需要,唯独没有,所以他对王氏的要求,就是一好他跟王家之间的纽带,二为他照顾幼女、家理事,最后再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姚白栀怔了一怔,仔细回想新婚这三四天,两人相的细节,终于慢慢咂摸一儿滋味,“你说的有理。他以前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其实还是优先顾着自己的心意,想见我就要去见,想给我的东西我就一定得收,我不兴了,他虽然也歉也赔不是,但总还是会难过之,让我瞧见,好像我无理取闹一样……”
大婚之后这几天,严昭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没再急切的想对姚白栀好,没再表现只要你想要、我愿把这世间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的霸总劲劲儿,严昭不知怎么学会了从日常生活着手,让两个人的起居时间、生活步调渐趋一致,然后让她一一参与到整个皇的理
松风忙起,将她回被窝里,“娘娘当心着凉。”又去给她倒了杯温喝,然后拥着被坐在脚踏上想了一会儿,才说,“婢也不知说的对不对,以前皇上待您好是好,但还是上对的好,现在却是一个男对妻的好,是想要与娘娘比肩而立、携手前行的。”
“原来如此。”姚白栀不由叹息一声,“我还以为夫妻都是像爹爹和夫人那样相呢。”
也许他不是有意的,但客观上确实形成了一种姚白栀不识抬举、不知恩、整天作妖的舆论氛围——虽然这舆论仅限于自姚汝清往的相府(和可能会看到这个剧的观众们╭(╯^╰)╮)。
“胆量吧。”王氏就在姚汝清画好的框里活动,凡事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过一辈,真不知有何乐趣。
这话没没脑的,姚白栀听的糊涂,脆撩起帘伸,看着松风说:“你倒是给我说说,他到底怎么比从前待我好了?从前怎样,现在又怎样?”
相爹对她们的态度或者说定位不同,才决定了她们在家庭这个单位中能到哪一步。
“改不了了。”松风的声音又轻又低,在这宁静的夜里听来,却十分清晰,“十余年了,相爷和夫人都已习惯了,所以婢才觉着皇上待娘娘比从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