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是……”“学神居然要上台讲话了……”“千年等一回啊……”各种各样的不可置信的言论飘到季连霆的耳朵里，让第一个知这件事的他赶紧抿了抿微扬的唇角。

陈是上台这事，说起来还和季连霆有关系。当严开越为了百日誓师大会找上来的时候，陈是一开始是想拒绝的，结果季连霆在旁边随说了一句“中三年还没看到你上台说过话”，陈是刚到嘴边的拒绝就咽了去，毫不犹豫地对严开越：“我去。”态度之定果断让本来没报多少希望的严开越又惊又喜。

“……中三年，回首过去，我到

初七日，三学生复课回校，同时到校的还有二参加竞赛辅导的学弟学妹们，走在路上看着学弟学妹们一脸困倦的模样，季连霆想到了去年同一时候在竞赛阶梯教室里偷偷打游戏的自己。一切都恍若昨日。

声音被风撕得碎碎的飘向了远方，但梦想与心愿却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间破土发芽。

百日誓师大会照例在学校的大礼堂里举行，洛南歌和那位学播音主持的E班少年久违地登上了舞台，主持了这一次的活动。

仪式一项一项有次序地行着，洛南歌说完“面有请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当陈是站起后，整个礼堂都轰动了。

“各位老师、同学们，午好，我是来自三A班的陈是……”陈是的声音通过音响传每个人的耳中，不疾不徐的语速令每个人都听得舒服。

黑板旁边的倒计时快撕到只剩两位数的时候，南怀实验中迎来了考百日誓师大会。

古德拜也跟风拿了领带来，然而只偷拿了领带忘记偷学手法，只好依照系红领巾的方式系好了领带，别别扭扭地从厕所来，看起来违和十足。

季连霆规规矩矩地穿了整套校服，看着镜里肩并肩站着的自己和陈是，他偷偷比照了一两人的差，惊喜地说：“阿是，我是不是长了一啊？”从前是碰到他的鼻梁，现在已经可以碰到眉梢了。

季连霆的视线又悄悄回到了台上闪着光的某人上。那个孤傲冷僻的少年被时间打磨了温的弧度，不再是难以接近的孤胆英雄。

“嗯，长了，”陈是熟练地了他的脸颊，“走吧，董哥要等急了。”

作为一项传统而隆重的考前动员暨成人礼活动，全三学生穿上了久违的西服套校服，有几个包的男生甚至还偷拿了爸爸的领带打在白衬衫里，搭上因为备考而冒来的来不及剃的胡茬显得整个人更加沧桑。

陈是站在主席台前，手上没有拿发言稿，地立在那里边自成一风景。

然而时间已经由不得他慨了，才复课就了度的第三轮复习，卷压轴题的难度日趋上升，老师办公室的门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怎么办，我觉得学校这么渣的音响居然一都不影响大神的魅力……”季连霆听到隔班有女生在和同桌悄悄咬耳朵。坐在她旁边的女生深有同地：“我还是第一次听学神在全校面前发言，没想到他说话这么好听。”

陈是看着镜里的季连霆，少年脸上的稚气褪去几分，“可”的标签显然快贴不牢了。

十指交握，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