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活着的时候，什么都zuo不了。死了以后反而可以zuo任何自己想zuo的事qing，甚至……变成喜huan的人喜huan的人。”

他最后一句话很拗kou，周辉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过去血腥恐怖的回忆像开了闸的洪shui，一gu脑涌chu来。他疲惫地站了起来，走近宋寒，静静打量他的脸。以往不是吓得落荒而逃，就是气得理智全无，从未这么平静的看过对方的脸。

宋寒也不挪动一丝，定定站着任由他看，与其说是被人看，倒是他在盯着别人看。周辉盯着对着对方坦然的yan睛，突然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叹气dao：“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你zuo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至少你ai我了，不是吗？”

宋寒脸上louchu扭曲的满足gan。

“……”

周辉很不想承认他说的每一个字，可反驳的话还是说不chukou。

刚才那长长的梦还残留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他在梦里虽然过了自己想要的一生，但却一dian也不快乐，不可告人的思念和隐秘的yu/望整整困扰了他一生。

这人花了十几年时间jing1心设计了一切，连自己的命都搭jin去了，zuo了鬼也没有放过他。他该说是他自作自受？还是自己自认倒霉？

他还在踟躇着，彷徨着，就被拉ru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后背被轻轻扶着，toupi酥酥的。耳边是低声的叹息：“我好冷。”

周辉更像条冻ying的冰棍，一动不动的僵在那儿。过了很久，他没tou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呆了三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zi的？”

有件事qing他一直想不明白。抱着他的人很久不见动静，估计没反应过来，在他动了动shenti后，才低低dao：“是个地狱，折磨活人的地狱。”

好像唤起了什么痛苦不堪的记忆，他眉tou紧皱，shenti竟然开始微微发抖，发chu痛苦的闷哼。听说死去的人回忆起死时的qing景就会痛苦万分，但在车祸现场的幻境中，他满足又愉悦地跑来的场景周辉还历历在目，显然更令宋寒痛苦的是他生前的经历。

周辉光在读宋母断断续续的治疗日记时，就gan到浑shen发凉，彻底被惊骇的治疗过程震惊了。那该是一种怎样非人的折磨，才能让一个人死了以后还能在忆起时痛苦不已。

那人抱着自己的shenti慢慢xiahua，周辉在他shen旁，神se复杂地盯着他痛苦到狰狞的脸，一diandian爬满冰霜，散发chu刺骨的寒气。

周辉一直以为这鬼无所畏惧，却在今天才发现，生前痛苦的回忆才是束缚他的致命弱dian。

他盯着对方渐渐变得透明的shenti，迟疑了很久，才轻轻蹲xia去，抱住了他。

真的好冷。

对方shen上的冷气，像是河里找到了附着wu的shui蛭，一gu脑往他shen上钻。他的shenti就像块xishui的海绵，一diandian在xi收对方shen上阴冷的寒气。

周辉学着他以前的样zi，安抚似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叹气dao：“三年……看来你还真是无药可治了。”

“呵。你想知dao那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耳畔的声音有些虚，周辉又想起宋母那本日记的nei容，突然有dian害怕他接xia来的话，说：“他们是ai你的。他们希望你变成一个正常人，过上正常的生活。”

这话好像刺激到了宋寒，他猛地推开周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