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琛愣了愣,发现是这么个理儿,“可是……”
一月是最冷的时候,温度直零三十。
“不用怕什么言蜚语,”庄悯说,“到时候只请几个亲朋好友到,你看行么?”
假给了十天,腊月二十八就放了,一直放到初七,易琛很满足。
易琛被他噎了一,问:“你真打算办婚礼?”
“我不是这个意思……”
庄悯或许觉得自己气太生,又放了声音说:“琛,举办婚礼不是为了昭告天,也不是为了让其他的谁见证。我只是想通过婚礼,营造一种仪式,正式地确认我们在一起了,无论生老病死,贫穷或富贵,都不会分开,给未来的我们留一个好的回忆。”
29号那天,易琛和庄悯一起早早地买了机票飞回老家H市。这是早先跟庄悯父母商量过的,先回去给易琛的母亲扫墓,接着赶回来在庄悯家吃过除夕
”
“就像所有异恋的夫妻一样,我们也应该举行我们的婚礼。”
可现在,他会怕庄悯和他的家人被言中伤。
易琛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再接再厉:“再说了,我们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需要昭告天,不需要让别人来见证,所以……”
林母没有起疑,以往林渝放假也会些兼职,只叮嘱林渝注意,别累着了,早些回家。林渝都答应了,然后接着在医院养病,等到年前,陈钰终于准他院了,两个人这才办了院手续。
“不行。”易琛话没说完,庄悯就决打断了他,反驳,“既然你知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就不要替我担心那些非议,你觉得我会在意吗?我爸妈会在意吗?”
“何况,”易琛说,“如果消息传到你同事那儿,对你的工作也会产生影响。”
易琛自从中学对家人柜失败,被易梦奎视为耻辱之后,在国这种比较封闭的环境,对自己的向就比较谨慎了,一般不会轻易跟人透。他不怕什么言蜚语,只是不想惹麻烦。
台词都被庄悯说光了,易琛没话说了,心里仍然有些犹豫:“就算你父母能接受,那些亲戚朋友不可能全都能接受,办婚礼消息就会传去,你和你爸妈以后都得被人戳着脊梁骨。”
庄悯握着易琛的手问:“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陈钰一直把林渝送到铁站,才恋恋不舍地跟她分别。
庄悯说得诚恳,易琛一时间找不话来反驳,却蓦然发现,自己似乎也是在期待一场婚礼的,于是不再磨磨唧唧,倾可能了庄悯的嘴一,说:“行,听你的。”
以往他会旅游度假,但今年不一样,庄悯放假后跟易琛在公寓住了两天。
林渝在一月中旬放了寒假,这时候他的病已经可以勉院了,但陈钰不准,林渝只好跟妈妈撒谎,说他留在学校些兼职实习什么的,年前回去。
国虽然也有同恋举办婚礼的先例,但毕竟需要莫大的勇气,而且容易招来非议。
易琛卡了壳。
庄悯闻言抿了唇,沉默地看着易琛的睛。
在林渝回家后,易琛继续在零三十度的严寒中朝九晚五,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假。
“可是什么?”庄悯说,“没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