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打了麻药,回到家时,易琛仍觉得胳膊有些发麻,使不上劲,肩上的伤理过后,帖了纱布,胳膊上也绑着纱布,因此行动颇为不便。
到了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说,易琛肩上那刀比较浅,胳膊上那刀却需要针。林渝自觉是他连累了易琛,有些过意不去,要替易琛医药费,被易琛拒绝了。
从警察局来后,易琛还觉得有些晦气,那张平素便冷淡的脸,此刻更阴沉了几分,肩上和胳膊上挨的那两刀还在火辣辣的疼。
完针来已经是晚上了,三个人走到医院门,易琛看了一被打成熊猫的林渝,冷淡:
“这年像我家宝贝这么有正义的人不多了,你嘛对他这么苛刻?”
用左手刷完牙,去洗澡时,麻醉的药效已经渐渐过了,胳膊上的伤疼痛越来越让人难以忍耐,易琛拧着眉,忍着疼痛草草洗完,不敢让伤碰,便躺回到了床上去。
林渝虽没见血,也被打得鼻青脸,看得陈钰心疼不已,医生便给开了些外用的药膏药酒之类,让回去。倒是陈钰受的伤最轻。
陈钰有些看不去,把林渝拉到后反驳他:
看着自己不便开车的右胳膊,易琛又有
易琛轻嗤一声:“那你护好他的正义,别以后就没了。”说完便拦了辆租车,回家去了。
尤其是其中有个程警官似乎认识陈钰,专门把他们送门,又再三把陈钰夸了几遍,陈钰不好意思地解释,是林渝先追上去,他只是跟着林渝罢了。
易琛用左手开了门屋,打开灯,看着空的屋叹了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就只有林渝会去了。
想到这里他又摇摇――大概庄悯也会。
烈的药气息掩去了血腥气,然而鼻尖却似仍残留着针时的血腥味,疼痛彻骨而分明,仿佛万千只虫蚁在啃,刺激着易琛脑中的神经,让他即使心疲惫也毫无睡意。
暂时被关了起来。易琛三人了笔录后,便被放了来,他们本来是见义勇为,后来则演变为正当防卫,不仅没什么问题,反而还被嘉奖了一番。
易琛暗骂了一声,以后他再多闲事就是傻。
值得兴的是,胳膊上的伤已经不像昨夜那么疼了。易琛用极不方便的左胳膊洗漱完后,看着厨房望洋兴叹――饭是不可能了,只能外卖。
林渝低着脸一阵红一阵白,表示自己知了。他知易琛说得没错,见义勇为也得看本事的。
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针――易琛闭着在黑暗里想。
“以后再这种事,还是先动动脑,你都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是什么形就追,次还这样,怎么死的都不知。”
这一天易琛哪儿也没去,窝在家里安心养伤,从书房里翻了些书来看着,打发时间。然而光窝在家里也不行,他还得去打消炎针。
这一夜,易琛在床上转辗反侧,被疼痛得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睡去,第二天也罕见的睡迟了,直到快九才从并不好的梦里醒转过来。
然而一想到外卖的味,以及自己或许要吃好几天外卖,易琛便有些疼。
想着庄悯的脾,易琛又有些叹息,怎么净摊上这么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