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机时,目光落到床柜上放着的一只青花瓷瓶上。易琛抬手微微摩挲,瓷瓶上的花纹以桃树为主,树绘灵芝、竹、蝙蝠等,是一只雍正年间青花桃蝠纹瓷瓶的仿品,与当年母亲喜的那只很像。
易琛一听就明白了。庄恬算起来才刚过二十,而谢嘉宁已经快四十了,年龄接近她的两倍,这个年龄差,谢嘉宁的父母要是知了,是不可能同意的。除了谢嘉宁那边,庄恬的父母更不可能同意。
“就像妈妈和爸爸一样吗?”
本来庄恬是约了中午跟易琛吃饭,然而上午的时候,庄悯却过来告诉易琛,说是庄恬突然有事,来不了了。
易琛也料到了这个结果,任哪个父母都不会同意的。谢嘉宁父母那边可能会认为是庄恬行为不检,勾引谢嘉宁。而庄恬父母又会觉得是谢嘉宁老吃草,不怀好意。
易琛似乎知他在想什么,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这
易琛想起上次见庄恬,还是谢嘉宁的孩谢荀生病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当时庄恬看起来跟谢嘉宁之间还没闹清楚,现在双方父母就掺和来了。
“那郎织女每年都会见面吗?”
易琛皱了皱眉,见庄悯的神似乎不太对劲,问:“发生什么了?”
易琛睁开时,天已经亮了,刺目的光透过窗帘的隙照来,让沉闷的房间多了些活泼的意味。
庄悯摇摇:“还能是个什么形。谢嘉宁父母那边立就通知了我爸妈,恬恬刚被制叫回了家。”
女人顿了顿,说:“不会。他们之间太遥远啦,见不到的……”
庄悯凝眉:“谢嘉宁的家里人知了,恬恬现在……不太好过。”
孩童的无心之语换来的是女人久久的叹息。因此易琛知,即使女人不说,她心里也是有怨怼的。
易琛一,早先庄恬跟他说过几次,还嘱咐他别让庄悯知,没想到庄悯已经知了。
坐在老房的阳台上,怀里抱着他,夏夜的风温柔清地过来,母亲一颗一颗地给他指天上的星星。
庄悯看着易琛,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如实:“你知恬恬跟谢嘉宁的事吧?”
易琛,便不说话了。幸福是很难定义的,对于庄恬跟谢嘉宁之间的事,到底是怎么样,他一个局外人是很难评判的,也没资格评判。何况,这是庄悯的家事。
庄悯:“我自然是希望恬恬能幸福。”
易琛注意了一庄悯的神,见他只锁着眉,便问:“你怎么看?”
只是那只瓷瓶,却随着母亲的去世,被易梦奎连同着老房等悉数卖了去。
易琛突然发话,让庄悯愣了愣,他确实是想回去看看的,可从这段时间的了解来看,易琛没什么朋友,而假期还长,他若走了,易琛便剩了一个人。
“那颗是织女星,也叫天琴座。那颗是郎星,也叫天鹰座……”
易琛了太阳,梦里的画面还在脑里浮浮沉沉,一闪一闪像幻灯片似地。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六了。
“怎么了?他们又发生什么了?”
“想来你爸妈跟庄恬现在应该都不太兴,你不回家去看看?”
“那现在是个什么形?”